她剛剛怎麼就那麼莽撞,竟直接用嘴把解藥給咬開了?
當濃烈的辣味順著口腔流進咽喉的時候,她本能地想要嘔吐,卻因為怕死,最後還是用大量的水灌了下去。
要不是這樣,她豈會遭這般罪?
裹著被子,白嬌嬌哭得稀裡嘩啦。
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無論宋惜月是偽善也好,是真的心善也好,隻要她在明麵上乖巧懂事,宋惜月就不會做得太明顯。
她隻要懂事一點,乖一點,總會等到宋惜月裝不下去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她就能扯掉宋惜月的假麵具,狠狠地打那些說宋惜月善良的人的臉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被辣得幾乎丟命的時候,葉芷蘭一直在門外,透過沒有關結實的門縫看著她,將她方才的醜態儘收眼底。
此時,主院。
宋惜月聽完葉芷蘭的回稟,一旁的桑鹿已經忍不住了。
“真是被我全猜中了,白嬌嬌不僅不會領宋姐姐的好意,還會故意在生麵孔麵前搬弄是非,那張嘴一開口全是綠茶味兒,濃得隔著八裡地我都聞得見。”
說著,她撇了撇嘴:“不過她懂醫理,會想要自己分析我解藥的成分也正常,我原以為她會聰明一點,把解藥碾開仔細研究,誰知道她那麼莽,直接用嘴碾開啊。”
“還好我想到了這個可能,放的辣椒素不至於辣死人,不然這會兒隻怕還真得救她一條狗命,那可真是要膈應死我。”
聽了這話,一旁正在剝鬆子的宋惜月笑了笑,道:“今日這一番之後,白嬌嬌應當會乖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會想著往我的藥裡動手腳了。”
“為何?”桑鹿不解。
“因為她此時已經篤定我是惡毒之人,眼下隻會想著要好好做一個善良的小白花,等著我憋不住自露馬腳,她才好當眾揭穿我的假麵具,狠狠打臉。”
說著,宋惜月麵上是輕柔的笑意,將手裡一把鬆子放進了小荷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