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月瞪了他一眼:“哭夠了,可以陪我把玉蟾送過去了嗎?再晚一點,我怕這玉蟾都要叫你們的眼淚淹死了。”
話音落,宋如山莫名吐了一口氣出來。
就是這樣。
他記憶裡的女兒,就是這討人厭又討人愛的樣子!
“走!”宋如山大手一揮,領著兩個好大兒走在前麵帶路。
宋惜月笑了笑,抬腳跟了上去。
一旁的周冕看著這一幕,麵上表情不變,實則心裡已經擬好了一份千字草稿。
一會兒就謄抄下來,用飛鷹送去盛京。
另外還得跟王爺說一聲,郡主體內的情蠱尋到了能壓製的玉蟾,郡主今日還問他會不會來南境了!
郡主一定是想王爺了!
念及此,周冕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而此時,盛京城。
賀蘭雋喝下了今天的藥,拿起了桌上的奏折,丟到了一身明黃色龍袍,抱著酒壇悲春傷秋的人身上。
“起來看奏折。”賀蘭雋冷聲道。
賀蘭騁不情不願地掀起了眼皮,隨後抄起鞋子往賀蘭雋臉上丟。
“不看!朕要退位!”
賀蘭雋嫻熟地避開這個鞋子,冷淡道:“退位?”
“對!朕要退位,這個皇帝我不要當了,我要去南境找鹿鹿,皇帝你來當!”
賀蘭雋又丟了兩個折子到他身上:“若你不當皇帝,你母後就無法被尊為太後。”
“如此一來,賢妃也無法當賢太妃,按照大澤律法,她們都要與廢帝一同論罪處死。”
“你想當廢物我自然不攔著,可你想害死你母後還有賢太妃,本王絕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