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騁張了張嘴,無話可說,隻能徒勞地瞪著賀蘭雋:“非得等到明天?”
“臣同陛下說過,當先去小宋莊,再來南境,是陛下認為隨行人數太多,動靜太大,會叨擾小宋莊,當先至南境再去小宋莊。”
賀蘭雋說著,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一臉的溫和:“當前如此情況,臣也同陛下預設過,陛下當時不以為意,如今便乖乖認了吧。”
賀蘭騁:......
這個皇帝他真是一天都當不下去了!
一旁的宋懷斐見賀蘭雋把賀蘭騁給說無語了,不由得小心翼翼湊上前,用肩膀撞了撞賀蘭雋:“你就不怕阿騁惱羞成怒,下令看了你腦袋?”
“怕。”賀蘭雋老實回答:“但我身為攝政王有進諫之責,在其位謀其政,我總不能因為怕死,就當佞臣。”
說這話的時候,賀蘭雋並沒有避諱賀蘭騁的意思,賀蘭騁一聽就知道這人又在含沙射影陰陽怪氣,當即氣得深深做了個深呼吸。
最後,他捏了捏鼻梁,道:“算了,先準備去晚宴吧!”
賀蘭雋:“我已經沐浴焚香梳洗,陛下快去吧。”
賀蘭騁:......
差點忘了,賀蘭雋被毒血搞到了衣服上,剛剛就已經徹徹底底洗過一遍了。
隻是——
“你頭發怎麼乾的?”
這才多久,他頭發怎麼乾透了?
“烤乾。”賀蘭雋聲音輕鬆。
落在三人的耳朵裡,三人都跟看瘋子一樣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