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嘯看向老台長,見他點頭,這才接過我手裡的杯子,隨後接了一杯溫水,遞給老台長。
老台長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看了我一眼,隨即利落的接過符水,一口氣喝了。
符水下肚片刻,就見老台長的氣色好了大半。
“大哥,你的氣色好了不少啊!”嚴嘯顯然也看出老台長的氣色變好,驚喜說道。
老台長自己當然也有所感覺,有種如負釋重的感覺:“確實我也覺得舒服了不少,之前一直覺得自己跟泡在水裡一樣,呼吸都困難,現在好多了!”
胖子見縫插針,立刻替我吹噓起來:“老台長,我就說我這師弟本事不比那什麼高大師差,現在您信了吧?”
老台長臉上露出笑容,看向我:“小先生,果然本事不凡,剛才的符水讓我舒服了很多。”
我卻擺了擺手,說這不過是緩兵之計,但並不能徹底解決你的問題,要想徹底解決,隻有填了泳池。
“等耀光的事情處理完了,我立刻找人來把泳池給填了!”嚴嘯立刻道。
這次,老台長沒有說什麼,看來是相信我了。
“那麼,我兒子耀光的事情,也麻煩小先生了。”老台長說著,端起茶杯:“我就以茶代酒,在此敬兩位一杯。”
這頓飯一直吃到八點多鐘,因為嚴耀光是客死他鄉,又是橫死,所以不辦喪事,得直接下葬。
我問老台長要了嚴耀光的生辰八字,推算他的下葬時間。
時間一算出來,我的眉頭不由緊皺了起來。
子夜?
子夜也就是午夜十一點到淩晨一點之間的時間段,這段時間正是陰氣最重的時候,嚴耀光本來身上的路煞之氣就很重,在陰氣最重的時候下葬,到時候彆出什麼事才好……
我跟胖子說了這事,胖子趕屍自然也有不少經驗,以前怕是比這跟更凶險的事都遇到過,就說沒事,等會吃過飯我去做個法,安撫一下亡靈,緩解他身上的路煞之氣。
老台長雖然不知道什麼是路煞,但他也怕他兒子下葬時出現什麼意外,見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提議現在就去靈棚。
靈棚裡,幾個婦人在棺材前哭的死去活來,其中一個是我們之前見過的,嚴耀光的妻子陳鈺,她懷裡抱著的那個年紀稍大,哭的比她還要悲痛欲絕,應該是姚耀光的母親。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讓人動容。
老台長之前在我們麵前一直是強忍著悲傷,如今看到這幅場麵,也是有些忍不住,眼眶紅了一圈。
倒是嚴耀光的妻子,雖然表麵上悲悲切切,但眼眸中卻並沒有太多的傷心之意。
之前,我觀她的麵相,就覺得她是那種紅杏出牆的麵相,如今再她的麵相,十之八九是已經出牆了。
看來,嚴耀光的頭頂已經是一片綠油油。
不過,這種人家夫妻之間的私事,我沒太好說。
胖子從旁邊接了三根香,對著嚴耀光的棺材拜了拜,隨後便準備開始做法。
我在一旁站定,正好也想看看他們趕屍一脈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