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認真的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跟米雪兩人靜靜躺在床單下等了一會兒,一直沒什麼動靜。
這種寂靜的環境下,等待是最折磨人的,米雪似乎有些等的著急,剛要開口,我一把就將她嘴給捂住了。
因為隔著薄薄的床單,我看見那地上的香火陡然亮了起來,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燃燒了起來。
有東西來吃香了!
供香的意義,算是我們陽間招待對方吃放的意思,至於地上鋪滿糯米粉,一是為了讓邪祟露出馬腳,二是為了告訴對方,這地方已經沒有他位置了,就跟大學生上課的時候用課本占位置一個道理。
至於紅線是為了給邪祟引路,讓她離開。
吃也吃了,送也送了,算是給足了對方的麵子,接下來隻有聽到鈴鐺響,說明對方接受了你的好意,聽話的離開了。
此時,啖精氣鬼已經吃香了,看來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我們隻需要在床上靜靜的等著,等他吃飽喝足離開就行。
我給米雪一個眼色,意思讓她這個時候千萬不要發出任何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卻遲遲沒有聽到鈴鐺響起的身影。
沒道理啊,按說應該要走了才是。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沙沙聲由遠及近,就像是有人赤腳踩在糯米粉上。
而且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正朝著床邊走來!
米雪顯然也聽見了這個聲音,緊張得不行,嚇得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指甲都陷到了我肉裡,疼的我差點叫出來。
臥槽,她這是以為自己掐的是死豬肉啊,偏偏外麵那東西就在床邊,我隻能忍著疼痛,心裡默念著,鈴鐺啊,你可趕緊響啊!
可是等了大半天,那鈴鐺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外麵那邪祟的腳步聲越來越快,似乎是……急了。
壞了,這東西該不會是一直在找米雪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我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難怪鈴鐺一直沒動靜,敢情這東西壓根就沒打算這麼乾乾脆脆的走!
正當我這麼想著,就瞧見那地上的香冷不丁的斷了,像是讓人給掐斷了一樣。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香斷就等於是對方不領情,這就好比你請他吃飯,他卻掀了飯桌子,這是要翻臉啊!
正當我想著怎麼回事,忽然感覺腳底傳來一陣陣冷颼颼的涼氣,伸腳動了動,這才發現米雪因為害怕緊緊裹著床單,將床單都扭到了一起,我這邊已經不剩多少。
尤其是這個時候,我還發現脖子上冷颼颼的,就好像是……有人在對著我的脖子吹涼氣!
而米雪緊緊裹著床單,見忽然外麵沒有了腳步聲,以為是啖精氣鬼已經走了,就悄悄探出個頭,結果剛看了我一眼,尖叫一聲,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發生似的就要往外跑。
我心頓時沉了下去,壞了,這麼亂跑指定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