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葉雨凝這麼久,我從未看過她如此憔悴的模樣。
“我昏迷多久了?”我問。
“你都昏昏睡兩天了,快把我嚇死了。”葉雨凝不管不顧緊緊抱住我,在我懷裡輕輕地啜泣,讓我心裡一疼。
正這時候,胖子提著飯進了屋,看見我醒了也是非常激動:“你可算是醒了啊,薑老弟,雨凝妹子在這守了你整整兩天呢。”
胖子這一說,我心裡更不是滋味了:“雨凝,謝謝你在這陪著我。”
葉雨凝不理會我,隻是哭著說:“薑柯哥,你以後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好不好,我真的好擔心你啊。”
她這樣的表現讓我心裡湧上一陣濃濃的愧疚,我怎麼又讓她擔心了呢?
眼看著葉雨凝哭得梨花帶雨,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放緩了語氣:“雨凝,我跟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冒險了。”
安撫過葉雨凝,我便催她去休息,胖子把飯菜擺在桌子上,又把我的手機拿給我,最後還遞給我一個透明的密封袋,裡麵是從陳安明身上摘下來的佛牌。
吃飯的時候,我順便問了胖子我昏過去之後的情況,胖子告訴我,我昏迷後,警察就過來了,把陳安明帶走了,不過陳安明家找了人,已經把那孫子又帶回去了。
這件事讓我沒有太意外,畢竟以陳安明家的實力,況且他的舅舅還是華中興,警方那邊確實不能奈何他。
“胖子,我問你,我昏過去的時候,你當時有沒有在附近看到一個瘸子?”
“瘸子?”胖子愣了一下,立刻看向我:“薑老弟,你是說姓高的那個瘸子?我當時光顧著擔心你了,沒注意細看。”
我點點頭:“昏過去的那一刻,我好像看見他了……”
喝完粥將碗放下,我的目光再次落到破牌上,這佛牌不簡單,而且高瘸子在泰國那邊也呆過,這事估計十有八九跟高瘸子有關。
最近清月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她不是高瘸子的對手,出事了?
思緒越來越亂,我漸漸擰緊雙眉。
胖子繼續說道:“這兩天雨凝妹子公司那邊調查也有結果了,在她那個分公司搞鬼的人,跟陳安明有過聯係,大概率就是陳安明在搞的鬼,本來我今天要去會會那人的,不過去遲一步,那人在家裡自殺了,估計是畏罪自殺。”
畏罪自殺?
恐怕是殺人滅口吧?
如果葉家分公司的事情,真的跟陳安明有關係,恐怕真正背後黑手是高瘸子。
我按了按太陽穴,眼看著我跟葉雨凝的婚事越來越近,但事情也越來越棘手。
本來還以為清月能幫我解決高瘸子,看來沒那麼容易。
轉頭看向窗外,正是下午四點多,已經快要天黑了,光線柔和模糊,分不出邊界。
右手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我摸了摸上麵厚厚的繃帶:“大夫說沒事我這個手什麼時候能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就養著吧,估摸著得三個月。”胖子說道。
三個月,太久了。我輕輕地運轉體內的玄氣,慢慢地劃過傷口,在玄氣的治療下,我感覺傷口似乎在飛快地愈合。
這時候,胖子突然跟我說:“薑老弟,下回彆那麼拚命了,你都要結婚了,出點啥事讓雨凝妹子怎麼辦?”
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