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蛇果然凶狠無比,這丟進去還沒有半分鐘,隻看這玩意兒居然就已經啃穿了紗布的塑料瓶子,硬生生從裡麵擠了出來。
隻不過,它的牙看樣子也沒辦法穿透陶罐,此時隻是一個勁的磕在陶罐的玻璃蓋上,做出啃咬動作。
陶罐的玻璃壇蓋上,流淌著從它毒牙裡濺射出的毒液。
淡黃色的毒液,看著似乎竟還有腐蝕性,流到紗布上的時候,紗布卻是立刻被燙出了焦黑痕跡。
我抱著壇子仔細看了一眼,猶自覺得驚心。
這蛇雖然無法穿透陶罐,卻也不肯放棄,在裡麵不斷啃咬撞擊,這壇子本來就重,裡麵再有東西掙紮起來,我一時就有些抱不住。
眼看差點就要脫手,胖子罵了一句,趕緊一把搶過,把它放在了旁邊的地上。
就這麼放著,他還嫌不夠,又在上麵壓了兩塊石板。
石板一樣壓上去,這壇子立刻穩了不少,就算這蛇還在四處亂撞,卻也無法讓壇子有任何的晃動。
胖子看了一會兒,有些感慨:“奶奶個熊,這玩意兒真是厲害。”
而我此時也是心有餘悸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剛才那一口如果不是咬在了褲子,而是直接咬穿了我的腿,估計我這條腿已經不能用了。
這條黑蛇在壇子裡麵折騰不出花樣,外麵那兩條也沒能弄出什麼大動靜。
胖子休息了一會兒,就立刻過去將屋內門窗都關了,仔細檢查一圈後,還覺得不夠,轉頭問我身上有沒有雄黃一類的玩意兒。
對此,我隻能搖頭。
我們這次上山,是為了尋找高瘸子的下落,雖然知道山裡蛇蟲毒蟻多,但現在已經深秋,根本沒想到會遇到蛇,自然也沒有做防備。
所以雄黃之類的,根本就不是必備品。
“要不噴點殺蟲劑吧,也許有用。”我從背包裡翻出兩瓶殺蟲劑,這還是雨凝讓我以防萬一帶著的,防點毒蟲毒蟻之類的。
胖子嫌棄的看了一會,最後也隻能捏著鼻子裡裡外外噴了一通。
兩瓶殺蟲劑下去,對那防蛇有沒有作用我不清楚,卻差點沒把我們自己給毒死。
我被嗆得嗓子疼,隻能翻出兩個口罩,和胖子一人一個戴上。
隻是,如此也沒能好多少,在這屋子裡悶了一會兒,我們都被毒得頭暈,但又不敢開窗散氣,無奈之下隻好先進了帳篷。
我是被嗆得難受,掉頭就走。
胖子跟著我走了兩步,想了一下,回頭竟然還把那個壇子給帶上了。
我看著那壇子就覺得慎得慌,不知道他要乾什麼。
胖子也不等我開口詢問,立刻就解釋:“這玩意兒太毒了,放外麵萬一跑了怎麼辦?胖爺我得看著它!”
我一想也是,便也不說話,隻是開了帳篷的門,跟胖子進去後,立刻將帳篷的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
帳篷側麵的一個小窗做的是透明的,從這邊可以望到裡麵院子裡。
不過,此時院子的光照不怎麼好,那蛇又是通體漆黑的,這樣的光線下,十分難尋覓。
胖子湊在小窗跟前,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隻能心有餘悸的回頭盯著那壇子:“奶奶個熊,也不知道是哪個家夥搞來的東西,讓胖爺逮著,非將這玩意兒塞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