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微微一愣,顯然他對這個名字也極為陌生,一臉譴責的模樣看著我,似乎是在說,就算不知道那家夥叫什麼名字,也彆瞎編一個啊。
我安撫性的衝著他搖了搖頭。
實際上,在火車上一路觀察的過程中,對方身上穿著一件簡約的外套,但裡麵卻是特彆普通的工裝,工牌上有寫名字。
“他的手上有老繭,不出意外應該是一名煤炭工人,身邊的小男孩古靈精怪,有非常純粹的氣,兩個人的目的地非常明確。”
此話一出,就連胖子都感到驚訝,劉姐瞳孔驟然縮緊,聲音極度壓抑。
“你什麼意思?”
“我隻是想證明我們兩個人的清白,儘管這些信息很有可能是你所認為事先調查的結果,但王國興帶著孩子來找你,這件事是事實。”
我從口袋裡麵把在火車上製作的具有人氣的護身符拿了出來,等同於一個鐵證的事實,在上方就有王國興和那個小孩子的氣息,兩個人停留的過程中也被視為生機的一員。
劉姐的動作停頓了一秒,狂暴的狀態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徹底安靜了下來,猶豫一秒後移開腳。
“沒錯,胖爺我還是他的恩人!他可是直接把人家價值好幾百萬的東西給打碎,要不是我們出馬,恐怕現在就得蹲大牢,你兒子怎麼辦,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而且我們不隻是你丈夫的恩人,還是你的恩人!”
胖子越說越氣,他覺得今天出門真的是時運不濟,早知道在離開前,就應該選一個黃道吉日上山,這樣子,乾一些其他的事兒都能夠更加順利。
“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什麼那麼激動,不過薑老弟,你這麼重要的大事,怎麼不早說呢!”說到這,胖子一臉埋怨的看著我。
似乎在埋怨我沒早點站出來,害他吃那麼些苦頭。
劉姐抬了抬眼皮看著我,目光像在看待一個可以評價而估的物品一樣,拿在計量秤上稱重。
我們兩個的確沒有理由去欺騙他,而且,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及蠱珠。
就算有懷疑,在沒有親眼見到人確認的前提下,這種懷疑也隨時隨地都會變成,我們用對方的親人來進行要挾。
可我們並沒有這麼做。
“你們真的不是祝由的人?”
我點了點頭,後退一步,靠在牆壁。
“好家夥,所以你現在才相信,我們真不是害你孩子的人!”
當在場所有人徹底冷靜下來後,整個空間倒是變成了一片死寂。
最後,是劉姐率先做了退步,她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鄭重對我們道歉。
“我相信你們,不然當最後的陣法成了,蠱珠自然而然就會出現,你們也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
見劉姐的情緒徹底冷靜下來,胖子才開口問道:“劉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苗地的深山老林舊寨,顯然已經早早脫離了胖子原本的想象。
在這座極其生冷的大山裡,生機勃勃的蟲子,在每一個人的心上投射出了扭曲的陰影,在裡麵住著的究竟是否還是胖子記憶中的那些人,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