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動用手中的符咒,而是在瞬間,將之前從洞穴裡麵收集的重水灑出去,極度陰寒的純粹氣息,立刻震懾群蟲。
接觸到中水的蟲子瞬間蒸發得無影無蹤,甚至勢不可擋,在重水環繞之地,從我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絕緣的空間地帶!
“怎麼可能!”
馬薩驚訝的脫口而出。
顯然,他沒有預料到,自己手中的蟲子會徹底失敗。
與其說是失敗,倒不是說是對我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
旁邊的鬼先生上前一步在遠處遙望著我,臉上的表情立刻陰沉了下來:“極陰之地的重水?”
在他看來,這種重水,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世道之上。
相傳,在過陰兵走奈何橋,奈何橋底下流淌的,就是這種極其純粹的陰界之水。
至少目前為止,重水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得到的東西。
兩個人的目光陡然發生了改變,似乎是在評估我的價值。
同時,我很明白,這些人根本不是害怕我手中有這陰重水,恰恰相反,他們更加慶幸,一旦要是從我的身上得知此物之地的來源,那意味著他們掌握了更佳有效的力量。
在籠子裡麵的王國興更加警惕了起來,估計摸不準我的到來究竟是好是壞。
畢竟,此時我身上的這一副偽裝和樣式,在他看來,必然是苗疆同族之人。
整個空氣凝滯的那一刻,王國興死死推著旁邊的青銅石柱。
隻是,在馬薩和鬼先生看來,這個行為實在是太過於天真可笑。
若是以他一個普通人的力量能將青石柱挪開,這還是青銅石柱嗎?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稍微整潔一點,十指略微向上,做了一個非常虔誠的信仰七神的舉動。
就像其他的分脈,都會有在自己信仰的麵前,下意識的一個凸顯身份的行為。
我隻是靈活地利用了莫長老身邊祝博達習慣性的手法。
果不其然,馬薩臉色突變。
我淡然開口:“族長,這可是今天祭典典禮之中需要的羊羔,您想要打算做什麼呢?”
“不過是偏支,你有什麼資格立場居然敢來質問我!”
馬薩沉著臉,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發,以極其嚴厲的威嚴讓我屈服。
旁邊的鬼先生卻緩和了臉色,似乎是想要勸說,向前阻擋了對方的舉動。
“冷靜,這位族人,我們來這裡,也隻不過是想要例行檢查一番而已,因為族長不希望這一次的事情多生變故,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什麼時候你們分脈,居然也掌握了陰重水?”
他的一個“也”字,立刻讓我警惕了起來。
一句話,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施加壓力,意在說明,我目前看起來可以讓自己保險全身而退的重水,對方同樣擁有,並且借由這一種方式,明裡暗裡敲打我,讓我知難而退。
我很清楚,以我現在身上的蠱蟲氣息非常微弱,也就意味著我現在彰顯出來的樣子,也就隻剩下重水是保命底牌。
馬薩和鬼先生,必然看透了這一點。
“莫長老隻是讓我先行探察一番,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這典禮時間快要來臨,族長,您還待在這裡,恐怕有些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