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一開始我也沒有打算掩飾,不管我是出於什麼目的,現在沒有出手對男人是一種表示井水不犯河水的表現。
“他被出賣了。”
停頓了一會兒,男人語氣淡漠,但卻在我的心裡麵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與此同時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血腥的紅瞳在黑暗中看起來異常犀利,屬於獸類的模樣,在這一刻被放大到了極致,隻剩下一抹人性在不斷的與其掙紮。
“具體的內容我並不清楚,但顯然從一開始他就和某個人約定在這裡見麵,隻是那一個家夥在見麵之後帶了一群人馬,然後就讓他帶走了。”
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知道胖子的真正身份,並且乾脆利落的把人誆進圈套,怎麼想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電光火石之間,我立刻想起了,還沒來到苗疆之前胖子遞出去的消息,那個時候胖子和誰聯係並不清楚,但很有可能來到這裡,他會偷偷摸摸的在離開隊伍之後,打算利用更加簡便的方式去順藤摸瓜。
以他的性格自然不可能會放著這麼大好的機會不用,或許胖子也有警惕,隻是這種警惕低估了對方的無恥。
苗疆人善用蠱蟲,胖子現在的狀態一旦被發現,必然會成為其他人眼裡的香餑餑,到時候比死了還更加可怕,活人才有利用價值。
所有的想法在我的腦海裡麵轉了一圈,全部都扯成一團亂麻,我無理的抓了一把頭發,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稍微喘一口氣。
“可能我這麼說有一點不太合適,你身上的融合變異已到達極限,就算躲在嬰兒塔裡也無濟於事,這裡的陰氣根本不可能阻止融合。”
我從口袋拿出了之前在竹樓裡麵配置的藥品,扔到了對方的腳邊,後者有一些詫異的望著我。
“為什麼要幫我。”
男人的腳踝處有著非常明顯的紅痕那些印子被深深的將骨頭給扯了出來,外表表讓人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倒翻著將肉卷了出來,扒拉在一邊,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有辦法恢複如初。
光看著就能讓人倒吸一口涼氣,就算是用衣服遮掩,同樣能夠清晰看見他的身上傷痕累累。
“我認識一個和你一樣的人,不管你是偷了什麼東西,還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又或者脫離了其他人的控製,但你現在是自由的,好不容易逃出來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過於浪費?”
話音剛落,我並不打算在這裡繼續待下去,轉身望著遠處的窗戶,陣法之外的嬰兒屍體從地板上麵緩慢的爬了起而來,像是不知疲倦一樣瘋狂的撞擊著陣法。
男人抓起了藥盒,打開一看裡麵是一隻金色卻在頭頂泛著紫紅的蟲子,隻有真正從千萬隻蟲子裡麵廝殺而出的蟲王,才能夠擁有這種極其具有辨識度的加冕,見此情景忍不住驚呼。
“生死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