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了一會兒,從胖子的身上移開視線到旁邊的蟲卵,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蟲卵比胖子更加通透,彙聚的陰氣仿佛活躍一般跳動,並沒有在體內瘋狂亂竄,而是更加和諧的在每一個身體位置流動。
蟲體和人體有什麼區彆?
本質上來看,兩者都處於天地生養造化之一,可為什麼蟲子卻能夠無障礙的讓這些陰氣隨意進出,但人卻不行,這裡麵究竟有什麼區彆,抬眼打量著胖子,後者被我看的有一些心裡發慌,咽了咽口水衝著我說。
“沒有問題?可彆說馭蠱了,我現在連那隻蟲子在哪裡都不知道!”
“是功法的問題!”
一瞬間福臨心至,我眼睛微亮,一邊開口,一邊用手指輕敲桌子思考,開口道。
“趕屍一脈為正統陰陽,練蠱之事自然看起來與其非常相似,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分叉。”
儘管有苗女之血,但在這種前提下,胖子身體裡麵的原本術法會強硬排斥其他的陰氣進入,也就造成了,雖然血液在瘋狂呼喚但身體卻無端克製,從而造成天然陰氣進入身體內的暴動。
“你需要學會平衡,把自己當成一個沙漏,在倒轉的過程中,上下兩邊的空間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聽到我的話,胖子似有所感,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沒有明白,琢磨裡麵的意思,最終憋屈的苦笑了起來,生悶氣一般泄了一口氣。
“好家夥,薑老弟你就不能夠再說清楚一點嗎?這麼似是而非抽象的東西胖爺我哪裡懂啊?算了,我再試一下!還非不信這個邪了,胖爺我就不能夠把這個拿下!”
胖子重新振作一鼓作氣,眼神堅定,仔細揣摩那一個衡量的標準,又重新用這一個姿勢開始感應身體的蟲蠱,幾次三番卻都像是卡在了突破邊緣一樣,隻差臨門一腳,卻完全不得其領。
一次又一次,胖子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直到最後一次吐血,胖子臉色發白,隨時都有即將昏迷的跡象,我立刻打斷對方喊停,從火爐上取下燒的滾燙的開水,用大碗倒了一杯,塞給了胖子。
“冷靜,你心亂了,萬事開頭難,既來之,則安之。”
胖子的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插科打渾,而是認真的衝我點了點頭,他沒有休息太久,而是在喝完一碗開水之後,就又精神抖擻的坐了回去。
“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