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可是你剛剛躺在地上昏迷而已。”
“不是！”楊主任篤定道：“我剛剛絕對不是躺在地上的，等你們走了之後，我就回到辦公室裡了，正想著按照你所說的方法去做，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暈倒了，然後我就去了一條河邊，想著去洗把臉精神精神，突然被東西拽到了河裡，要不是你們伸手拉我一把，我估計都死了。”
我和胖子隻覺得奇怪，剛剛明明楊主任隻是倒在了地上，怎麼在他的意識海裡麵，是跌落了河中？
楊主任坐在椅子上稍作休息，一邊說：“我看到那個人的臉了，好像是被什麼燒傷了似的。”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一件事情，身上也不由得開始打起了寒顫。
我掐指一算，這裡的確不乾淨。
胖子見我若有所思，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紅蠟燭。
“這是我出門之前順手拿的，你要用嗎？”
我點頭，連忙接過，點燃拉住把它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
“展館多年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或者是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
楊主任連忙搖頭，“沒有啊。”
“真的沒有？”我將目光轉移在他的肩膀上，那雙手還在，明顯還是燒傷的樣子，“有一個女人，染著紅色的指甲，你想一想是不是認識這個女人。”
楊主任的臉色鐵青，一邊搓著瑟瑟發抖的胳膊，一邊支支吾吾：“沒……沒有吧……”
胖子聽不下去，“要是有就就直接說，我們不會騙你的，你身上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要是讓她一直跟著你，估計再過不久你就真的死了。”
也許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楊主任這才跟我們提起了多年前那檔子事。
那是大約六年前的事情了，他還是個剛剛畢業的技校生。
因為在績效裡麵學習的專業是食品經營管理，本來一門心思想要進廠最少也要混個管理員什麼的，沒想到卻被學校的老師像是賣豬仔似的賣給了食品加工廠。
那家食品加工廠雖然在當地小有名氣，可垃圾就是垃圾，即便是垃圾堆裡的上乘品也是上不了台麵的。
心裡背負著遠大抱負的楊主任，一氣之下背包南下。
也就這樣來到了這裡，因為在火車上遇到了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兒，兩人因為年紀相仿，所以臭味相投。
就這樣一聊聊到了站台上。
他們相互留下了電話號碼，女孩繼續趕路，而他卻來到了這裡從一個基層員工做起。
“其實還是那個女孩告訴我的，如果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必須要從基層做起，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放著食品加工廠不做，非要來這裡做保安一樣，因為我勤奮再加上責任心強，很快就坐上了主任的位置，工資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我也算是知足。”
聽來聽去好像還是沒有聽到重點。
胖子問：“所以後來呢？你這說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也沒有說啊。”
“後來……”楊主任抬眼看了看我們，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後來，和其他的發展路線差不多，兩個年齡相等的人成了戀人，女孩兒一本大學的大學生，並沒有嫌棄這個模樣俊朗卻出身寒微又工作登不上台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