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毫無形象的扒在棺材邊上,兵俑的刀落在他身後不到五寸的距離,看的我心裡一緊。
好在人沒啥大問題,就是衣擺因為跑起來太過張揚被刀削了半邊。
“我長這麼大都沒這麼跑過!”胖子累的恨不得躺地上,我正準備取笑他,就看到他身後的兵俑的眼珠動了動,一雙掉了漆的石眼緩緩看向了他。
我心中頓時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胖子還沒有發覺,兵俑已經再度舉起手中的刀,下一個目標,就是他的腦袋!
我想過去拉開他,但是百米玩命衝刺搞的人腿軟到現在連站立都困難,相信胖子也跟我一樣。我隻能抬手示意胖子身後有東西,然後轉頭確認自己是否安全。
果然我頭頂上也懸著一把要命的刀,我拚儘全力滾到一邊,放著白玉棺材的台階上瞬間多了一道數厘米深的刀痕。
我咋舌,胖子也灰頭土臉的滾到一邊,大刀在我們來時的路上交錯劈砍,唯獨離白玉棺材最近的兩個站俑比彆人多砍一刀。
死裡逃生的我驚魂未定,如果是一個人進來,無人幫持的情況下,估計數刀就會被剁成肉泥。
“還好。”我鬆了口氣,注意到我們之前趴過的地方也有稍稍下陷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我們也不能待。
但是這兵俑最近一刀都砍樓梯上了,這是真的不拿棺材當躺人的?
話音剛落,我們兩個人拔腿就跑,刀鋒緊貼後背砍下,我用儘全身力氣拚命往棺材邊跑。
機關設計的再怎麼變態,都不會往自己棺材上落刀,除非不拿棺材當棺材,當燒火的木料。
我們不敢猶豫,更不敢落後,刀風掠過火龍帶著破風聲落下,在磚頭上砍下一道深痕。
沒人願意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怎麼說?”胖子歎了口氣,抹了把自己臉上的灰,我們也沒料到這墓主不把這棺材當回事,因此隻能緩過來後蹲在了白玉棺材上。
唯有這裡不會下陷,完美解決兵俑的問題。
但換句話來說,我們又被困在了這裡。
“罪過,”我盯著棺材裡模糊的黑影,“誰讓你修個墓連自己棺材都不放過,彆生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回頭你給我拖個夢,我給你多燒點錢過去。”
“我覺得不像正主。”胖子摸了一會兒棺材說道。
自從胖子下墓,就一直在替我排機關,多的話也不說,但說出的話在關鍵時刻都可以作為參考。
“為什麼?”我尋思都一路走過來你這墓再大也應該到頭了。
“我剛走過來觀察了一下,這裡修建的機關……比如說這裡,”胖子以指代筆,開始給我在白玉棺材上虛空畫起機關來,“這兒,還有這塊,這四個連成一起,再加上中心一點,用線連起來感覺像什麼?”
“田?”畢竟沒有筆看的清楚,我猶豫了一下說道。
“沒錯。就是很像田字,但是秦朝墓葬製度講究的是一個甲字。”
胖子說著,在棺材上劃下一豎,似乎組成了一個甲字:“這才是它的原貌。”
我恍然:“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沒有到主墓室?”
胖子點了點頭,在田字裡隨意畫了幾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