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的問著胖子:“你說這玩意兒會不會是過來鬨事的?”
胖子瞟了我一眼:“你還怕這個?”
我搖頭,小孩而已,再惡能詭到哪兒去?
但保險起見我還是在門口布了陣,胖子這時候也回去看了一眼我們來時的路,回來的時候麵色凝重。
“那東西已經摳出來一個洞了。”他快步走到我身邊低聲說道。
我知道,眼下隻能寄希望於這個門童走快點開門,當然不排除是來害我們的,到時候兩麵夾擊,不知道能不能讓這兩個鬼物先打起來?
我為自己大膽的想法感到意外,好在沒有說出口,跟胖子在這裡等了半天,門童沒出來,我卻感到有點餓。
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久,黑暗已經衝淡了我們的時間觀念,隻能看疲累度跟饑餓計算過去了多久。
應該有一天了。
我歎了口氣,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來一包巧克力。
這是出門買的順手塞口袋裡忘了吃的巧克力,這時候成了解決困境的辦法。
我掰開一半丟給胖子,是黑巧,苦的他不停呲牙。
又莫約過了半個小時,白玉門發出細微的聲響,一隻慘白的扁平小手從門縫裡伸出來,搭在了白玉門上。
門要開了!
我跟胖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
我們嚴陣以待,我的手已經收在一起,如果門童出來鬨事,就直接一訣把它揚了。
但是那個門童出來的時候,我跟胖子不約而同的退了一步。
這是一個紙人。
白紙上畫了眉眼,是很傳統的紙紮人,有一個鬼附身在它上麵,硬生生把這白玉門給掰開了。
如果硬拚力氣我們絕對不是對手。
門童頂著一張慘白的臉站在我們兩個麵前,它的眼珠不會轉動,卻給我們一種它在盯著我們看的錯覺,麵上一左一右兩個腮紅,再加上那抹大紅嘴上的笑意,在火龍的映照下格外的瘮人。
“打不打?”我同胖子耳語。
胖子沒回我,但是他對小鬼明顯有幾分興趣:“你開眼看看?”
我納悶,兩張陰符貼在雙肩,滅掉身上兩盞陽火之後,如此一來身上陰氣十足,可直觀鬼物本身。
俯身在上麵的小鬼是男童,穿著打扮怎麼看怎麼熟悉,我看了半天,一拍腦門道:“這不是罐子鬼嗎!”
當初超度女鬼的時候我們還討論了一下男童會在哪裡,沒想到直接到這裡做了門童!
附身在紙人上的小鬼通體青紫,麵色更是有些偏黑,應該是生前被活活憋死的。
顯然它也沒有要害我們的意思,就這麼盯著我們,然後在我們的注視下緩緩給我們行禮。
“……太他媽詭異了。”
我歎道,這麼禮貌的鬼還是第一次見。
我不太確定這個小鬼能不能聽懂我們說的話,所以決定給它比劃,我指了指它身後的門,又指了指我們。
小鬼抬頭,用筆描畫的眼睛鬼氣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