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鬼麵蛾的說法有很多,而且通常來說一般不會長到這麼大,也有一種說法是叫鬼麵娥,是集死人怨氣而催生出來的產物,其形狀若大如蒲扇,是為陰邪之物,盤踞一方洞地做主,為陰蟲所拜也。
我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大如蒲扇的鬼麵娥,但在這裡這個地下空間內,所有一切活著的生物,似乎都跟菌絲達成了一種共生關係,菌絲的那些液體對娥來說好像不起任何作用。
但我又變不成蛾子,這個發現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用處。
“這下麻煩了。”我隻能深吸一口氣,在鬼麵娥和菌絲的逼迫下繼續往下走。
伴隨著光線的普照,視野也變得逐漸寬闊,有時候我甚至都在懷疑,我並不是探索一座將軍墓,而是在一個山洞裡頭探險,這種依山而建的墓葬並不多見。
而且除了前頭那幾個陪葬坑以外,這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我艱難地用腳夠到一段菌絲,用力踩了踩試了一下結實程度之後,這才從容的踩到上麵。
上麵的菌絲已經開始化了,溶解出來的液體從旁墜落,像一灘濃得化不開的墨。
“不對勁,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遏製菌絲。”我打量著洞壁自言自語,就我現在所在的地方,這裡的菌絲成一種斷崖式的生長,像是被人剝掉大片,稀稀落落的散布。
果然跟我剛才看的一樣,如果不再想辦法的話,再走幾步也就沒有了可供攀爬的地方。
但是這裡除了山壁以外沒有了其他東西,生長了千年的菌落不應該隻是如今看到的這座規模,絕對是有人施了什麼手段,才將它們的生長遏製在了一定範圍之內。
正當思索間,手電筒不經意的一照,照在了牆壁一段裸露出來的空白上。
我似乎知道了是為什麼。
不過我也無法想象,為什麼能有人在這種近乎於絕境的石壁上留下文字。
而且還是千年之前的人。
在那邊牆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篆,很難看清到底都寫了些什麼,儘管大多看不懂寫了些什麼,但是之前的書也不是白看的,像裡頭混雜的一些文字我還是認得的。
看了兩遍我就放棄了,像這種連蒙帶猜,單個字認識連在一起就不認得的考古實在不在我的業務範圍內,我隻能看得出來這是類似於經文一樣的東西,但看著又不像,畢竟似乎結合了道家術語,看下去的第一反應是好讓人無語。
但是這些經文僅僅是存在於這裡,光是看到我就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而菌絲居然會刻意繞開有文字的地方。
就算有菌絲攀附在那些文字上,我清楚地看到那些東西都已經枯萎了,有些更是經不起觸碰,一旦碰去就會化為飛粉。
發現了經文並不能說明什麼,隻會讓我更加小心,這些東西就跟地雷一樣,如果碰到的話,一個踩空可能就沒命了。
畢竟這些東西都不會動,菌絲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是幫我的好東西。
我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小心的繼續往下爬,等到離那個洞口越來越遠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在那些稀稀落落的菌絲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突兀的出現在了山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