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朝坐在秦幼的宮裡,隻覺他一身明黃的龍袍,黑亮垂直的烏發,斜飛的英挺劍眉。
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
玄朝目光陰冷,“星月和秦捷的事,影響了兩國邦交。”
秦幼坐在一旁,她正在泡茶,水汽升騰,讓她的相貌朦朧而美麗。
將泡好的一杯茶推到了玄朝的麵前,“聖上對這件事,不是早就清楚嗎?”
玄朝歎息一聲,“我原本打算,他們來王都城的時候,再和他們好好解釋道歉的。”
秦幼挑了挑眉,沒有接話。
在她看來,遲來的態度,等於是幫凶。
季太後和星月這對母女在京城對秦捷做的事,玄朝怎麼可能一無所知。
秦幼是被瞞著,要是知道,她早就炸了。
怎麼可能讓季太後和星月這麼作踐自己三哥!
真當她秦家是病貓可以隨意欺辱麼?
有些話沒必要撕破臉皮,所以秦幼懶得搭話。
她雖貴為大岐皇後,但她卻看不上季太後和星月的行徑,皇家臉麵都丟儘了,還有臉在她的千秋節上擺譜。
秦幼慶幸玄冥和雲冰沒來,要不然,她真沒臉坐在那裡看那對母女表演,真是惡心透了。
玄冥見秦幼不接話,他知道,秦捷這件事上,確實是他對不住秦家。
玄冥主動接過話茬,繼而說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去龍夏安城看看?”
秦幼嚇了一跳,抬眼看他,“聖上,你在說笑嗎?”
以前他是太子,她還是太子側妃的時候到肅鄴城還說得過去,更何況齊太後還在,他們用的是孝道的名義,才能前去。
現在去龍夏安城,用什麼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