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中,陸晝的臉色越來越冷沉陰鬱,極快地否認掉腦子裡的想法。
薑慕星就是他的一個床伴罷了,要說喜歡,也就是習慣了她的身體。
談感情?
什麼狗屁笑話。
他將抽到一半的煙丟在地上,鞋底狠狠碾滅那點火苗,雙手揣兜上了車。
浴室裡。
薑慕星躺在浴缸內,麻木地轉過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臉色蒼白,一側紅腫,眼睛紅通通,眼神麻木。
陸晝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可就算她想還,一百七十萬,她拿什麼還?
薑慕星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慢慢地,水漫過她的胸口、肩膀,不知道是水在漲,還是她有意往下沉。
沉到某個節點,她腦子裡閃過一道白光。
“嘩啦——”
她從水裡竄起,雙手撫開水漬和濕發,就這麼濕著身子,走出浴室,停在衣櫃前。
伸手拉開門,拿出裡麵的那盒隻吃了一顆的藥,濕漉漉的指尖摳出一顆,放進嘴裡,生生咽下去。
漆黑之中,她的雙瞳寂靜無聲。
......
因為這晚,薑慕星又失去了自由。
她成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越發少言寡語。
薑慕星覺得自己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說話而已,但林姨看了都歎氣。
又過了一周。
薑慕星從她安靜已久的手機裡,接到了最新的電話。
是徐若。
對方一開始還支支吾吾,東拉西扯半天,薑慕星完全沒有耐心,要掛電話,那頭激動地叫住她:
“我就是想問你,你現在跟阿晝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