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晝不意外她聽見了。
“字麵意思。”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靠向沙發上,腳後跟搭在茶幾邊緣,整個一懶散樣兒。
“白若黎委托的?”
水杯送到唇邊,陸晝斜斜看去,眼尾挑著點笑意。
“差不多,霍宴憬這幾天總來見你,隻可能是為了替若黎拿到諒解書,所以你少跟他接觸,他不可能向著你。”
“他不可能,你就可能了?”
“我比他有可能。”
她差點冷笑出聲。
要是之前她就信了,可陸晝這人就是眥睚必報,對霍宴憬有這麼大惡意,還不是因為他當初搶走了白若黎?
薑慕星的胸口惴惴往下,她忍住那些沒有意義的嘲諷和質問。
“白若黎提的條件是什麼。”
陸晝捏著水杯,聞言,眸色深沉,不辨情緒地反問:“你願意簽?”
“我願意,隻要她給的夠多。”
男人的臉拉下來。
薑慕星當看不見,捏著掌心。
“你們不都想幫她擺脫撞人的惡名嗎,我可以簽諒解書,但你要讓她親自來跟我談。”
......
陸晝沒說答不答應。
薑慕星把這事告訴嚴雪的時候啊,她正推著她在樓下透氣。
“諒解書?好家夥,這是顧著初戀的情分,讓你把委屈全咽下去啊!”
嚴雪氣壞了,薑慕星扯了扯快滑下膝蓋的毛毯,望著陰沉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