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了一聲,血腥味彌漫。
她完全沒有顧及其他,此時此刻恨不得跟他同歸於儘!
哢噠一聲,似乎是軟骨裂開的聲音。
陸晝感受到了她的怒意,滾燙的液體從耳邊往下流。
“滴答滴答——”
白襯衣染紅,暈開血跡,還在往下滴落。
“......”
男人就那麼僵著身體,一點聲音也沒出。
怒意染濕了薑慕星的眼眶,她回過神,猛地往後靠去。
窗外淋漓的光影打入車內,陸晝的臉色慘白,斑駁的血色暈染徹底的紅,猶如凶案現場。
尤其是那處鮮血淋漓,似乎半塊肉都快掉下來。
薑慕星的心劇烈收縮,後知後覺的恐慌鎖住她的四肢,無法動彈。
陸晝喘著氣息,黑到看不見神采的眼落在她驚恐的表情上。
他問:“解氣了?”
薑慕星聲音顫著,緊繃。
“你活該。”
陸晝臉上這下生出了陰沉,他什麼也沒說,從她身上下去。
薑慕星也有點嚇到了,一路都恍惚。
車停下的時候,她看向外麵,眼神一定。
前座,陸晝沒立馬下車,也沒有處理傷勢的意思,而是點燃一支煙。
那煙身被他手上的血染成粉色,他皺著眉想丟掉,最後還是含在唇間。
煙草味飄蕩在狹小的空間內。
薑慕星看著那熟悉的房子,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沉如寒潭的聲音從前頭傳來:
“薑慕星,把我耍著玩,你是不是還覺得你演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