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延續了三天,每晚都讓她恐慌,卻怎麼也睜不開眼。
薑慕星直覺是白若黎在搞鬼,
雖然她明白,她該想辦法在白家安穩過下去,可情感上還是克製不住。
淩晨,兩點。
門悄無聲息打開,一道人影跟門口的人說了什麼,那兩人就直接走開了。
女人進門,關上,冷眼走到床前,纖細手指伸向蓋過頭的被子——
“半夜裝鬼好玩嗎?”
白若黎一驚,身後傳來的冷聲,讓她的手到半空停住。
隨即,她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在我家走動而已。”
薑慕星從浴室那個角落走出來,按亮壁燈,昏黃的燈照在對方臉上,有種詭譎的蒼白感。
“這麼多個房間,偏偏來我這兒,還不肯承認你就是故意的?”
“......”
“每晚拿著刀子來我房間恐嚇睡夢中的我,能讓你解氣嗎?你怎麼不直接一刀子割下來,沒那個勇氣了?”
白若黎斜望過來,沒有表情。
“你沒想放過我,我憑什麼要容忍你住在我家?”
她說:“你現在就可以讓我滾。”
白若黎突然笑了。
“被人恐嚇的滋味不好受吧?但你不就是一直這麼嚇唬我的嗎?說要送我去坐牢,我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麵前?”
薑慕星臉上鋪起冰霜,“你現在在這裡不代表你能一直逍遙,要不試試看我還能不能再把你送進去。”
女人低頭,她以為她要爆發了,誰知道再抬頭,對方揚起無懈可擊的笑。
“有你在,我不會再進去的。”
白若黎走到她麵前,細細端詳著她的臉蛋,笑意輕柔舒緩。
“薑慕星,我承認陸晝愛你,他為了護你,甚至心甘情願答應我爺爺的要求,你大可以趁機好好享受這被愛的滋味,不過踩著自己的朋友上位,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