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了一盞夜燈,輕手輕腳關門,沿著走廊,上樓,去了大開的天台。
夜間的風很大,她靠著護欄,背風點了煙,氤氳著她清冷的眉眼。
一支又一支。
躁鬱不減反增。
思緒彌亂時,肩頭一沉。
“去房間隻看到小鈴鐺,我就知道你上來這兒了。”
薑慕星一滯,攏緊肩上的外套。
白婧看了她一眼,望向遠處。
“有煩心事?”
“沒有。”
她笑,“你知不知道你跟四年前沒多少變化,情緒還是寫在臉上?”
她沉默。
性格使然,她始終藏不住心事。
白婧說:“中午的事,我都知道了,小鈴鐺還小,沒什麼錯,要怪就怪血緣的相互吸引,這也是你阻止不了的。”
薑慕星眺望遠處天邊的幾顆零星,眼神空寂。
“阻止不了也要阻止,況且他不會喜歡小鈴鐺。”
白婧側目,“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
“她是我和薄情的孩子。”
試問,哪個男人能接受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
白婧皺眉,又鬆開。
“是你不想讓他知道真相,他如果知道,隻會追得更緊。”
薑慕星怎麼可能不清楚這點?
正是因為清楚陸晝的偏執,為了守住小鈴鐺,也為了她自己,她才會跟薄情做交易,勉強自己委曲求全。
沉默拉開。
白婧突然看向她,一語中的:“我說假如,他不知道真相也願意接受小鈴鐺,你會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