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慕星沒隱瞞:“嗯。”
找過,還不止一次。
目的都是一樣的。
老人看向她,眼裡有傷感。
“我一直希望我們白家和諧安寧,我也儘我所能地保護底下的孩子,但世事都是個循環,做過事的好壞,最終是要應驗到自己人身上的。”
“......”
“我知道,四年前的事情,你一直沒有放下,若黎會走到這一步,是她的偏激和不自愛害了她,我怪不了你。”
薑慕星看向老人,“站在您的角度,保護家人沒有錯,但還是要考慮被保護的人值不值得,盲目庇護並不可取。”
白景堂沒有責備她的意思,神態疲倦不堪。
“或許是我做錯了,那孩子小時候乖巧聽話,我以為無論如何都不會太壞的......”
他想起從前,隻覺得心堵得更慌,說道:“在她的事上,該做的都做了,這對她來說不一定是壞事......至於你舅舅那邊,我會跟他們好好說。”
事已至此,薑慕星除了點頭,沒彆的話說。
隻是離開前,老人問了她一句:“過段時間就可以見若黎了,你願意陪外公去見見她嗎?”
她沒有回答。
白景堂懂了,即使失望,也沒有強求。
從病房出來,白婧不在,隻有裴硯在外麵。
她還沒問,他就說:“她去找醫生問外公的情況。”
“哦。”
她猶豫了下,準備去跟白婧說一聲就走的。
裴硯瞧了她一眼,“你昨晚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薑慕星的記憶有些錯亂,愣了半天,她才想起來,張了張唇:“沒什麼,不小心摁錯了。”
他走到她麵前,藍眸灼灼,語氣隱約有些複雜:“真的?”
“......嗯。”
她不肯說,他無法深究下去。
男人麵頰緊繃,鬆弛,最後什麼都沒說,也沒再追問。
從醫院出來,薑慕星剛上出租車,接到了薄情的電話。
她還沒說什麼,那邊冷冰冰道:
“我要回m國了,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