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某些畫麵在無聲閃動。
這場錄製直到傍晚,過程順利,再沒出其他事故。
暮色四合。
醫院。
助理坐了大半天飛機,人都累麻了,一來還看見男人那張臭臉。
他又氣又恨,偏偏對方是老板,得克製住自己。
“孩子是您的,這不是好事嗎?您和薑小姐有了必然羈絆,以後就斬不斷了,您怎麼這麼衝動啊!”
陸晝麵無表情,下頜和眼角擦紅,右手纏著紗布,一條腿還打上了石膏。
“你以為我不懂,用得著你提醒我?”
助理想苦口婆心勸他,但架不住自己心態崩了,恨鐵不成鋼地說:“我就是想不明白您什麼時候成了為了愛情要死要活的人了?您情緒激動也不至於到自殺的地步吧!”
某個字眼成功讓男人黑了臉。
“誰說我要自殺?”
“那可是半山腰,彎道那麼多,稍不注意就車毀人亡,您開一百多碼,那不是想死是什麼?”
他說完算是爽了,但轉頭收到男人陰惻惻的眼刀子。
陸晝冷扯唇畔:“我慶祝一下我有女兒了,不行?”
助理看他一副挺驕傲的樣子,似乎頭上的傷成了勳章。
他連連點頭,“行,您這確實特立獨行。”
把自己“慶祝”到醫院,他是曆史上頭一個。
陸晝身上挺疼,但昨晚飆車之後,堵在胸口的鬱氣就舒散了。
薑慕星,他放不了。
他的底線一退再退,都做好當後爸的準備,現在孩子是他的,那不更好麼?
不論如何,他都要把她們母女追回來。
但他真不是想死,就是在想問題時沒控製住車速,隻不過他沒必要向助理解釋。
陸晝眉眼沉淡,問:“你找過她了?”
助理點頭,表情有些微妙。
他一眼看穿,“什麼事。”
助理低頭,“您交代的跟唐尋解約,但我今天看過了,他還在繼續參與錄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