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著額頭,滿心隻有孩子,直接甩開他,等眼前清明,快步向裴硯追去。
原地,風聲鶴唳。
他指尖冰涼,仿佛她的體溫還在。
底下的人上來,“陸總,有個人好像跑了。”
陸晝垂著眼皮,凝著地上那抹血色,冷而寒地下令:“他受傷了,沿著血跡,把人給我抓回來。”
“是!”
......
醫院。
“醫生,快!快救救我女兒!”
薑慕星進去就抓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差點就要跪下去。
裴硯及時扶住她,三言兩語說清楚,小鈴鐺便進了搶救室。
手術室外,她臉上還沾著血,眼淚滑過後的痕跡中和了鮮紅,在蒼白的臉頰尤為驚悚詭異。
裴硯給她接了一杯溫水,“喝點吧。”
她搖頭,想著小鈴鐺毫無血色的臉,愧疚與疼痛就鋪天蓋地地席卷過她。
“都怪我,怪我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
薑慕星雙手捂臉,哽咽含淚。
裴硯抿唇,她這樣脆弱的時刻,他從未見過。
“這不是你的錯,彆把錯攬到自己身上。”
“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明知道她心臟不好,我還讓她假裝生病......讓她經曆這種可怕的場麵,她怎麼承受得住?”
裴硯抬起手,看著她的眼淚從指縫滑落,輕輕拍在她肩上。
“她上次心臟出問題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次也不會有事的。”
薑慕星緊咬唇瓣,說不出話。
陸晝處理現場的問題,趕來時慢了一步,於是,他隻看見冰冷煞白的手術室外,女人無助柔弱地痛哭,旁邊的男人神色溫柔,像一汪能溺死人的海。
他薄唇抿直,上前拽下裴硯搭在她肩上的手,後者剛不悅,見是他,沒有說話。
然而,薑慕星看見來人,紅潤的眼裡迸發出怒與恨!
“把自己女兒害成這樣,你這下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