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堂穿著絲綢製的青灰色中式服裝,一手背在身後,站在青翠欲滴的鬆樹下麵,逗籠子裡的鳥兒。
聽到聲音,他有些驚訝。
“你怎麼來了?”
薑慕星將水果籃放在桌上。
“怕您一個孤寡老人無聊。”
老人瞪眼,“你不會說話就彆說!”
他嘴上說著,但心裡是高興的,轉頭讓人下去準備中午的飯菜。
“不是說陸家最近不太平,你怎麼還有閒心來看我?”
這話略帶點陰陽。
薑慕星平常道:“怕您想著我在榕城也不來看您,一生氣向我媽告狀。”
“我沒那麼小氣!”
“是嗎。”
兩人嘴上誰也不讓誰,老人家還是笑了。
“你啊,還跟以前一樣,誰從你嘴裡都討不到一點好處。”
她淺淺一笑,也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白景堂帶著幾分追憶:“以前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這丫頭除了嘴,哪兒都像個軟骨頭,沒想到兜兜轉轉,你還是我白家的孩子。”
“那您開心我是白家的孩子,還是不開心?”
“當然開心。”
因為她,他和白婧那麼多年的冰封才破裂,怎麼不算好事呢?
兩祖孫聊起以前很興起,一聊就聊到了中午快開飯的時候,傭人來請他們。
白景堂笑著說:“走吧,邊吃邊聊。”
薑慕星自然而然地扶住他,他欣慰地點點頭。
兩人沒走兩步,門口的守衛走來。
“老爺,小姐,陸先生來了。”
薑慕星愣住。
白景堂先是詫異,後垮下臉。
“這個時間,他來做什麼?”
畢竟是曾經把兩個孫女逗得團團轉的男人,即便是商業上的成績一騎絕塵,他還是看不慣陸晝的為人。
“陸先生說是來看您,帶了挺多禮物,都堆在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