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安靜得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他孤坐著,一直到天邊有一絲亮光,隨即,一抹本不該出現在天空的煙花衝上天,砰的一聲炸開。
如石柱般的男人抬眸,有了動靜。
牢房區的守衛開始相互傳話,移動,在大約十分鐘後,人已經走了一大半。
陸晝密切觀察著門口那方,趁那人去另一頭的牢房嗬斥裡麵關著的人時,他拿出藏了很久的鑰匙,三兩下開了鎖。
旁邊有個犯人驚呆了,立刻大叫:“有人逃獄!快來人!”
他剛叫完,守衛立刻快步過來。
陸晝踢上牢門,躲在死角處。
那人過來隨意看了一眼,剛問那個叫喚的犯人:“哪兒有人出來,你找死是不是!”
犯人驚叫:“他在你身後!”
然而,再快的反應都已經來不及——
陸晝雙手鎖喉,眼神凶戾,狠狠用力,竟是將人勒得暈死過去。
看著守衛栽倒下去,那人變臉極快,轉而求救:“鑰匙給我,快救我!”
話音剛落,一個守衛又衝進來,端著槍就要射擊。
隨著砰的一聲,守衛隻覺得喉間一痛,垂下的眼看向自己腰間的匕首,已然到了對方手裡。
陸晝冷眼推開人,剛才失誤了,有槍聲,支援很快就會到。
他利落收斂了兩隻手槍,將一把匕首捏在掌心,身後好些人因為他的行為而激憤衝動!
“該殺,殺得好!”
“兄弟,放我們出去,我們把他們全殺了!”
陸晝一滯,想到什麼,扯下那人腰間的鑰匙,隨手往牢裡一扔。
此刻,站在出口台階處的他猶如地獄戰神,血色染在他側臉,眉目妖肆邪戾,薄唇淺淺張合,話語不是發號施令,卻震耳欲聾:
“現在,是你們有仇報仇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