捫心自問下,對於劍術的領悟和施展,他已經得心易手,登堂入室,距離最後的信手拈來,天人合一隻有一步之遙。
但不由自主的歎息道:“看來都是命啊。”
沒過多久來到鬼愁對麵,經過幾次的接觸,對於鬼愁已經不陌生了,儘管對方是魔族人士,不過卻更加讓項鼎覺得可親。
“放心吧,絕對會讓你滿意的。天地教和縹緲峰知道嗎?就是他們。”項鼎開門見山道,迎著冷風筆直站立,眼底異芒閃爍,想要看穿山後麵是什麼東西,卻始終被彌漫開來的黑霧遮住了眼眸。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出手。或者說現在出手。”
“不需要,有些人我要親自殺,就不需要你出手了。”項鼎說著朝鬼愁笑了一下:“你們魔族是怎麼樣的?”
天邊的朝霞即將消失,最後隱沒在黑暗中,吹起的衣角發出獵獵的聲音,鬼愁並沒有並沒有想象的驚訝,隻是慢吞吞說道:“一個非常好的國度。隻是我去不了了。”
話裡有話的樣子,項鼎繼續問道:“那你來人族做什麼?呆在自己地方不好嗎?”
鬼愁轉過頭有意看了項鼎一眼,發現他並沒有異樣,歎了口氣,說道:“來找人。將功贖罪。”說完,直接跳下了山頭,伴隨劇烈的風聲,消失不見。
“找人?這倒是有意思了。”他呆了會,自覺無趣,也就回去開始布置陣法,以及通知白衣少年。
天陣八道已經被他研究透徹了,裡麵八大特殊陣法這一次他全部用上,必須要給嶽秉寒一擊厲害,就算不能,也不能讓孫海有時間求救,既然你先玩,我就陪陪你。
一連幾道陣布設出去,在史方奇張廖驚訝目光中,他連連施法,旁若無人般。
項鼎偶然回過頭說道:“好看嗎?”
史方奇驚訝的無語,隻能點點頭,默不作聲。
張廖倒是很是好奇,指著前方項鼎正在設置的大陣道:“這不是天陣子的迷失之林嗎?還有那個應該天堂殺戮陣法,這些可都是天陣子不傳之謎,你怎麼會擁有,難不成一劍穀的事情,真是不做的?”
項鼎看了史方奇一眼,意有所知道:“不是我。我沒有那個本事,不過為什麼出現在我這裡,故事有點長,有時間可以說說。”
儘管項鼎有所隱瞞,但張廖知道,應該就是項鼎出的手。這天陣八道可是天陣子的心肝寶貝,就連大徒弟都不能看,更不要說外人。
“那我可記下了。”張廖說完,繼續看向場中項鼎神乎其神的計布陣手法。
那叫一個眼花繚亂,心驚膽顫。
過了許久,項鼎完成後,帶著驚訝中的眾人離開了此地,直奔天地教營地而來,潛伏在黑暗中,看著天地教的人修煉生息,就連不遠處的嶽秉寒也曆曆在目。
項鼎對眾人傳音道:“等會我們的任務就是殺得天地教片甲不留,史方奇,張廖你們兩人進攻殘兵即可,主要是牽製,不要戀戰,邱天仇乖乖呆著,不要出事。”
看著邱天仇躍躍一試的樣子,項鼎趕忙斥責道:“以後有你辦不完的事情,這一次,不需要你。各司其職,千萬記住,儘管他們深受不同傷勢,但一切以小心為主,儘量不要添傷。”
項鼎看看月色,心底道:應該也快了,希望白鳳不要忘記了當初承諾就好。
沒過多久,散修實力出現在不遠處的山腰上。搖搖相望,許多人還不明白為什麼要攻擊天地教,但以為是白鳳發話,隻能照做。
來的基本上都是白鳳的心腹之人,以他為向背,不會出現叛徒一說。
白衣少年依舊是那般的酷酷的模樣,事不關己永遠冷臉相待,來到近處,小聲道:“什麼時候動手?”
“敵不動,我不動。”項鼎沉思半晌,而後轉頭看了白鳳一眼,繼續道:“你來的挺準時。”
夜深人靜,黑霧如同侵蝕入身體的毒液,肆無忌憚吞噬著,一雙雙明亮的大眼睛死盯著前方在燈光下起起伏伏的影子,就連呼吸都規律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