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露出血絲,一絲清淚流了下來,易天寒沒有咆哮,沒有嘶吼,握住手中寶劍,恢複傷勢後隱藏進入黑暗中,回到了聚集地。
但心底對與項鼎的神秘有增添了一份,不是在心底問出:“他究竟是誰?”
要不是五年前見過嶽秉寒一麵,不然絕對會認錯人,心底疑惑,久久不息,就算有了來接替的人,也隻是罷手離去。
黑霧帶領著項鼎出現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一眼望去除了樹木和山巒外,就是黑雲高月。
前方, 黑霧慢慢彙聚成一人的身影,風聲拂過,形成了鬼愁的分身。
寂寥無人的夜裡,一前一後兩道人影相對樹立,氣氛十分詭異,直直望過去,像出現了幻覺。
項鼎大步走向前,笑道:“我就說,你應該回來找我的。看的出來鬼神柱讓你獲益匪淺,怎麼想來報答我了?”
收起千寒劍後,項鼎故作輕鬆,不想讓鬼愁看出異樣,但卻不能瞞過自己。
“咳咳,挺樂觀的。你怕是要失望了。”鬼愁傷感道,圍繞在身前的黑霧起伏劇烈,吱吱呀呀的聲音傳出來,他忍受著極度的痛苦,遇到了可怕的天敵般不能有絲毫動作。
項鼎聽出弦外之音:“出什麼事情了?”
緊張不已,聲音帶著顫動,似乎發生的這件事情,就連鬼愁都不能扛下來。
那會是什麼?
“鬼神柱裡麵,記住,我被困住了。這根本不是魔教教主的武器,而是陰謀,天大的陰謀。現在能救我的隻有你了。”鬼愁聲音變得急促起來,強烈的吞噬力量讓他呼吸不均,黑霧逐漸潰散,身體也慢慢泯滅。
項鼎急不可待,涔出的汗液用手抹去,正準備上前,距離百裡的鬼神柱突然散發幽幽聲音,似在召喚什麼東西,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烈,他眼前發生了奇怪的一幕,一代魔教高手鬼愁身前,出現一張空曠的大門,七八雙長滿絨毛,血腥無比的大手伸出,拉扯著他的身體,往後拽去。
帶著一絲慘淡的笑容,鬼愁消失在了門口。
對於項鼎並不敢興趣,玄冥之門發出黑暗光芒,消失在眼底。
在即將消失時,一張俊朗帶著笑容,長發遮住額頭,皮膚白皙的少年出現在門口,他看著項鼎堅毅的臉龐,嗤嗤一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三大使者,出現其二,天辰大陸要熱鬨起來到了。”
聽著聲音遠去,項鼎也離開此地,回到聚集地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所有人起的特彆早,站立一排正對著迎麵而來的項鼎。
“似乎有人出去了。鬼神柱發生了變化,項鼎,能不能說說具體情況?”二八年華的女子陰陽怪氣的說著,靠在魁梧大漢身上,無比依戀。
易天寒依舊斜靠在馬車上,對於一切漠不關心,隻是偶然睜開單眼看看,而後養神休息,孕養劍氣。
那兩對情侶高高在上,看不起這邊所發生的一事情,他們出生相比較來說要高貴點,屬於世家之列,無論是起居還是說話以及首飾佩戴等等方麵,無不說明問題。
他們不需要鬼神柱裡麵的寶藏也能成長起來,之所以參加顧思恒的隊伍,隻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給世家中人的看。
秋霜與魁梧大漢相依為命十幾年,知根知底,雖不是雙修,更像是親人,哥哥對妹妹的那種感情。
吳中生一向不愛說話,沉默寡言,頭發稀少的他,見識卻不短,隻是口吃笨拙,不上說話,許多時候以秋霜馬首是瞻。
項鼎默默走過,不搭理兩人,對顧思恒道:“我不知道。顧大哥有什麼想法沒有?”
顧思恒說道;“就是等老弟回來聽聽有什麼最新消息沒有,不然下一步真不好走。我的眼線說天地教的人已經出現在白帝城中,說不準馬上會封鎖鬼神柱,我們需要提前下手。”
“有了主意通知我一聲就行,我無所謂。”牽著邱天仇,與女嬰唐沫開了兩句玩笑後,離開了此地。
方思邈搖搖頭,相視這麽久,對於項鼎的脾氣有一些了解,無可厚非,天賦異稟的人總是覺得自己與凡人有所差彆,尤其是不知好歹,明目張膽的凡人。
顧思恒敏銳的發現了秋霜的異常,笑容滿麵道:“秋大小姐,能不能看在我麵子上,算了,算了,以和為貴,大家不要傷了和氣。”
秋霜哼了一聲:“看在你的麵子上,我饒了他,下次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聲音故意挑高一節,是說給項鼎聽得。
滿不在乎的項鼎吃了點東西,等候顧思恒的主意出現,據她他所知,是在等一個人,希望能夠得到確切的消息後,才能動手。
心裡想著鬼愁的安慰,項鼎靜不下心,走出帳篷外吹著冷風,讓自己的頭緒能夠安穩下來,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卻遇到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