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故心並不惱怒,而是和藹可親道:“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麼多大的誤會,隻是你殺了我天地幾名好男兒,不給我說法,如何過得去?”
“你要我的命?明說便是,何必惺惺作態,能夠取走就來,不能取走,有多遠滾多遠。”李聖天高傲道,無論是誰,隻要敢攔住他的人,都是死人。
“沒得商量?”
“如你所願。有多猛來多猛,我隨時恭候。”李聖天說道。
一傍看的清清楚楚的項鼎,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人多半死了。”
讓女嬰唐沫坐在自己肩上,手中握著重鐵寶劍的方思邈卻不儘然,笑道:“李聖天我知道,不會這麼弱,在夜故心手底就算不能勝之,保命沒有問題。”
項鼎並沒有看著夜故心,而是朝他背後那道始終被人掩飾著的身影看去:“夜故心自然,但如果是他,就不一定了。”
方思邈覺得話中有話,朝著項鼎的目光望去,那道人影豁然進入眼球,摸著胡須說道:“那人?什麼時候來的?”
項鼎點頭道:“就在剛才。我認識他,嶽秉寒的親弟弟,嶽秉赤。”
方思邈重劍握了握,對自己無比自信的他,緊張起來,嶽秉赤他聽說過,厲害程度很清楚,由他出手,李聖天的能夠逃過的機會,微乎其微了。
其餘幾人無不在打抱不平,指指點點,卻沒有一人上前幫扶,看上去義憤填膺,實則隻是裝模作樣,不值一提。
不少人對於李聖天不熟悉,看見身為天地教大師兄的夜故心低頭墜耳示好,好感疊加,尤其是女性更有過之而無不及,許多人芳心暗許。
夜故心隻是好意的笑笑,說道:“如此說來,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既然如此,就隻有動手了。可不要我們天地教欺淩弱小。”
他退後,暗地中的人影咳嗽一聲,提著長劍迎了上來,眾人看見他的身影,果然,不少人倒吸冷氣:“怎麼可能是他?”
李聖天瞳孔縮了縮,心知不妙,與同伴打了個眼神,說道:“你們先走,我拖住他。”
那幾人也不是孬種,知道來者不善,也不想枉費,李聖天一番好意,慘笑道;“大哥,你認為我等是貪生怕死之徒嗎?小看我們?”
說話之人佝僂著身子,醜陋不堪的臉龐的看向嶽秉赤,說出的話語卻異常的振奮人心,他沒有走。
隻是其他人的動作卻不相同。
“李大哥,竟然如此,我等先走一步,在老地方等你。”有兩人首先離開此地,沒過一會又有幾人離開了。
此地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李聖天和怪人吳月鉤。
李聖天看看身後,本來有十幾人的隊伍,此時此刻隻剩下兩個人,心底倒是敞亮了許多,大笑道:“幸好,幸好,我李聖天行走江湖這麽久,還能有你這個好兄弟,很好,很好。嶽秉寒我都能活下來,嶽秉赤何方人物,能夠留下我嗎?”
吳月鉤跟著大笑,聲振寰宇之內,看的眾人墜淚不已,傷心滿懷。
嶽秉赤麵無表情,劍音雷震,正對著兩人說道:“這個世界上識時務的人許多,不識時務的人也不少,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麼資格吧。”
劍起,雷震,風響,四驚。
悲蒼之意傳遍四周,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劍氣中的傷感和冷厲,似乎使用之人陷入了九州冰寒之地,就連內心都被冰寒了般。
“這是?劍意?”
許多人初窺門徑,心底對於場中架勢暗自揣摩著。
劍意襲來,李聖天冷靜異常,與吳月鉤相對一眼,道:“希望能夠活著出去。”
一把金色寶劍握在手中,幾道劍刃掃過虛空,身體挺拔而去,抵抗住嶽秉寒的冰寒之力,一擊之下, 勝負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