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瘋子。”忙亂鬆手,猙獰的臉孔帶著不忍之色,離開了龍泉劍以及吳月鉤身邊。
不遠處,李聖天按住胸膛上被刺穿的傷口,掙紮著想要爬起,卻無能為力,要不是樹冠龐大,他早就墜落在地了,眼睜睜看著唯一的兄弟葬身虎口,悲傷欲絕他,哀嚎大哭,指著嶽秉赤罵道:“我絕不會放過你,定要將你挫骨揚灰,敬我吳兄。”
方思邈不時看向項鼎的表情,竟然看不出任何變化,耐不住寂寞的他問道:“應該結束了吧?”
項鼎食指與大拇指揉搓在一起,雙目如炬,笑道:“已經結束了。”
顧思恒就在不遠處,聽見項鼎如此肯定的聲音,他疑問道:“不會吧。嶽秉赤毫發不損,李聖天身負重傷,怎麼可能結束了呢?”
項鼎手指虛空,說道:“李聖天人緣不錯,有人來了。”
虛空中,四五道亮光出現,全部是衝魂中期高手,手握重寶,色彩絢爛,照應的虛空五光十色,他們坐落在李聖天身傍,對持著急於前進的嶽秉赤,其中一人缺牙老頭,拿著兩把沒開刃的菜刀,扛著麻袋, 像是碼頭工人模樣,向前一步,中氣十足道:“天地教好大的威風,連我老劍神的人都趕動,是不是不想活了,回去告訴公孫展風,我不日回去討個說法。記住了小子。”
來者口氣極大,嶽秉寒儘管狂妄到對於老劍神,小劍神的名聲卻是清清楚楚,眼前此人樣貌醜陋,出言不遜,渾身其實不過衝魂中期,但那渾身若隱若現的劍骨風範,根本不是衝魂中期能夠施展出來的,除非偽裝。
“前輩,小輩之間的爭鬥你們也要參與嗎?”嶽秉赤一人麵對四五名前輩人物,氣勢不減絲毫,持重穩態。
李南陽帶著和藹的笑容,粗糙的大手摩擦在老臉上,說道:“不卑不亢,無拘無束,可惜了,不是我李家的好難兒,正是可惜。你走吧。”
“前輩?是否有失公允。”嶽秉赤據理力爭,其實囂張起來。
“沒聽見吧。我叫你走。”
似乎為了驗證的自己的想法, 嶽秉赤並沒有後退一步,似乎有了出劍的準備。
“哼,不知好歹。”
李南陽身後的劍士突然出手,漫天劍光猶如墜落的星辰,劍氣渾然天成,舉世無雙。
不可一世的嶽秉赤機麵對突如其來的劍招,心中泰然處之,直到劍光臨近,劍招突然合攏,猶如潮起潮落,直衝嶽秉赤虛弱之處。
“這是……”
驚訝莫名,嶽秉赤來不及多想,拔劍的手立即後撤,打出一道魂刃攻擊,立刻退身。
混刃不過是是進入汪洋中的水滴,立馬不見蹤影,劍士悶哼一聲,繼續前進。
速度超過嶽秉赤,不出意外的話,五十米之內,肯定讓他身首異處。
嶽秉赤回頭一看,眼神渙散,強大的劍氣讓他升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隻能疲於奔命。
眾人看的心驚膽顫,嶽秉赤的失敗他們喜聞樂見,對於來者的強大劍術更是肅然起立,大陸上什麼時候有了這號人物他們不得而知,深深驚訝,讓他們的嘴巴張成了歐字形,半天不敢合攏。
紅塵峰大師兄,一向與嶽秉赤交好的夜故心退後幾步,連忙道:“塵人何在?”
嗖嗖嗖,身影隨即而出,領了一個“去”字後,奔赴劍光所在之處,試圖讓劍士停下。
螳螂擋車,不自量力。
三大身影不過緩慢了一秒鐘,分彆從三個方向退去,半空中落下許多血滴。
“來者究竟是誰?”
小劍神曹衝。
五個字同時出現在場中所有人的心中,嶽秉赤臉色巨變,從死亡的恐懼中抽身而出,心情跌宕起伏:沒想到,竟然是他。
天辰大陸臥虎藏龍,偶有後人出手,天仙下凡,不過窺其一伴而已。
老劍神李南陽掏出鼻屎後,說道:“這一下我們可以走了嗎?”
夜故心讓人攙扶著嶽秉赤下去,來到近前賠禮道:“前輩,多有冒犯,還望見諒,等來日我定體弟弟登門謝罪,還望前輩不要放在心上。”
“哈哈,你這後輩倒比剛才那個會說話,不錯,不錯。天地教有你們這兩人撐著,不至於被滅門吧。”後麵兩名不曾動作的劍士望著李南陽的身體,飛身而去。
曹衝環視掃視眾人,見無一人敢於對視,哈哈大笑著挽起吳月鉤的屍體,正準備離去,卻見一人睜著黑黑的瞳眸看著他, 魏然不懼。
引起了他的好奇,抬著屍體走過去,說道:“很有意思,不是天生的劍骨,也不是劍氣涅槃而生的人,竟然能偶得到器靈認主,寶劍伴生,大陸什麼時候如此不懂得珍惜人才了?小子,有時間可以來我劍塚,我等著你。”
抬起屍體,隨著光芒消失在天邊。
話音一落,似乎根本不曾在任何人說話。
眾人同一時間看向項鼎,這個平日裡冷靜,安穩的人,不曾露出絲毫劍術的人,竟然是用劍高手。
器靈認主,寶劍伴生,那可是一等一的絕世天才能夠擁有的,這個人麵色蒼白,衣不遮體,手無縛雞之力,竟然是高手?
任何人都不相信,除了方思邈和邱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