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知道張過在想些什麼,唯一知道隻是這個人曾經殺死過一位出言不遜的衝魂中期武器魂力的高手,一時間名聲鵲起,要不是因為這樣,也不是被天地教那位無人不知的少爺看中,成為執掌這一方的弟子了。
他是親眼看見過那一戰的,可謂天昏地暗,日月無關,驚濤駭浪隻是平常,最後活生生把一座山峰夷為平地,才善罷甘休。
對於築基期的他自然不敢相信那是什麼實力,對於張過崇拜的猶如天人般, 不敢違抗他的任何命令。
項鼎耳邊聽著微笑的求饒或者救命聲,心底著實不是滋味,但不遠處能夠聞到的硝煙和尋歡作樂的聲音,讓項鼎放棄了劫持的打算,一旦發動戰鬥,烈火城的人分分鐘就能趕到,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要不是著該死的小雨越來越大,他肯定已經離開此地,潛伏進入烈火城了。
直到了半夜,大雨才停了下來,呼吸著雨後特有的泥土氣息,熄滅的城池硝煙,是對明天憎惡,還是對一些人視若罔聞的責難?
不管不顧,準備離開。
如果不出意外,項鼎是可以離開山丘下的,遠道而來的人影突然降臨在這裡,就連正在昏睡中的張過對於來著都不敢小瞧,親自迎接,麵對那張長著一顆黑黝黝大痣的修士,絲毫不敢怠慢,奉茶後筆直站立,說道:“不知道大誌兄那此地所為何事呢?”
進入天地教半年有餘,由於王秀的經天緯地,算無遺策,求賢若渴的掌教接見了他,並委以重任,在夜故心成功讓公孫展風失望後,提前發動的烈火城戰役,任由塵人中戰鬥力最強的詭風為中心,而後是長劍公子為主導,而王秀因為表現突出,被任命為幕僚,他身邊最為親切的張大誌,鐵軍兩人的人物,就是安排著這些做慣了土匪和強盜的散修實力。
因為自身實力不凡,已經能偶獨當一麵的王秀,公孫長劍給予了莫大的信任,烈火城外圍一切事宜他都有處理權,所以才有了張大誌夜半三更光臨小山丘的一幕。
聽到張大誌的話語後,張過點點頭沉吟道:“沒問題,隻要是大誌兄安排的任務,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會完成,你就放心吧。”
“希望你說到做到,隻有一點,不要太小瞧了項鼎,他的實力可是連秋家天才都能在負傷的情況下擊敗的。”
再次聽到保證後,由於還有兩撥人馬需要宣召,輕輕鬆鬆的做了一番雲雨之後,黎明時刻才離開此地。
神識在天神彩玉的孕養下,已經可以與衝魂後期相媲美的項鼎,對於他們所說的一切一清二楚,嘴角說道“原來是為我而來。倒是辛苦你了。竟然如此,不動手也必須動手了。”
對於天地教沒有任何好感,知道來龍去脈後,更加方便,宣戰即可。
隻是從哪裡動手成為了難題,殺死張過容易,那三五十口活生生性命可就不保,得像一個萬全之策。
要麼不錯,要麼做絕是項鼎的性格之一,平時不顯露,一旦出現,隻能證明有人讓他深惡痛絕。
目前看來有這一條件的,隻有天地教了。
轟轟隆隆的雷聲接連起伏,似乎在抱怨上天的不公,項鼎提著寶劍懸浮在半空, 俯視著下麵正在忙碌著壓榨凡人的張過和手下十幾人,他已經站了許久了,但是下麵的人竟然還沒有發現他,不知道是故意還是 自身實力太高了。
嘔了口氣,項鼎實在沒有辦法,隻能俯衝而下,筆直站立在正準備離開此地,去往他方巡邏的張過隊伍,他說道:“你們去哪裡”?
五六十人的隊伍在偌大的平原上,隻不過是黑點,一人一劍攔住前進隊伍,需要足夠大的勇氣信心,要不是怕他們狗急跳牆殺了那些凡人,何必還要宣戰,直接殺了即可。
張過肯定讀過幾本兵法書籍,直到在行軍過程中,首領走在前方可以鼓舞士氣,這一次也不列外,正眼看見來曆不明的修士,心神一跳,而是高興起來,不自量力的人獨自一人攔住隊伍,也是實力, 心道少一人不如多人,竟然起了收複的心思,他說道:“朋友,所為何時而來,能不能告訴在下,如果能夠幫助,自當竭儘全力。”
自問自己已經做足了殺人頭點地的氣勢,但是在人數的絕對壓力下,他不像是來殺人的,而是來歸順的,那些散修們看他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不是傳來的笑聲完美表達了他們的心思,項鼎把劍靠在肩頭,說道::“我是來殺你們的。那道你們不怕嗎?”
不知者無畏用在這些築基身上非常正確,依舊是開懷大笑,有些人摸著吃飽肚子,看著鋒利的寶劍,眼底就是看不見任何的畏懼,不是因為對自己太有信心,而是像項鼎這樣單槍匹馬敢挑戰數十個築基期修士的人,著實沒有見過,就連都沒有聽說過,這何來的懼意呢?
“我說同道,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厲害了?我們可也是千錘百煉出來的,一個人一把劍就像動手,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不知道是出於好心,還是諷刺,一位二十出頭,斷臂提著單刀的修士出口嘲諷項鼎,而後搖搖頭,朝著同伴受到:“這人肯定是被烈火城的大火把腦子燒壞了。”
“有道理。唉,沒辦法,就讓我們來替他解決這毛病吧。我王二可是非常願意幫忙的。”
自稱叫做王二的人,抬步向前,準備試一試水深水淺。
本來已經說出話語想要招安項鼎的張過,看見場中變化,製止了正要離開的修士,說道:“看下去,我倒像知道這人的實力如何。竟然連我都看不穿。如果是偽裝的,也就沒必要留下了。如果王二輸了,知道怎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