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格宗?”項鼎問道。
“對的。當年要不是為了天地教能夠收手對我神格宗的控製,我絕不會同意周嘯的意見,給我任何法寶寶藏都不會同意。但那個理由我無法拒絕。”農七說的非常快,這已經超出他平時一周所說的話語。
“什麼?”
為了徹底打消項鼎的疑慮,農七繼續道:“給我神格宗十年的自由時間,那可是十年,我們會發展成什麼樣樣子,不知道,但絕不會原地踏步,為了這十年,我一定答應他們。無論付出代價。”
這就是農七,一個為了神格宗而生,而死,而活的人,偉大的也是卑陋的人物。
項鼎聽了之後,眼淚溢滿眼眶,卻就是不然他留下來,不知因為想哭,而是想起了項族,那個他從見過,卻包涵深情的部落。
何苦來哉?
項鼎心頭想到,忍住傷心的情緒,說道:“那你可曾想過哪些無辜的人兒?你沒有,你什麼都沒有想過。”
“農七,你就是混蛋。”
千寒劍最終還是出手,四周升起了幾十米高的水柱,衝天而起,直搗天庭,爆發出的聲音猶如炸裂的雷管,瞬息之間,來到耳朵旁。
劍光隨風,一道完美的亮光出現,直接來到農七的脖頸間。
項鼎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任何阻隔,也沒有魂力溢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來到聚頂高手衝魂後期農七的身邊。
是的,他沒有反抗,任何反抗都不存在。
驚訝的項鼎在空中轉彎,千寒劍劃過農七古銅色色臉龐,隻帶走了幾根毛發,僅此而已。
隻是臉上多了一道悔恨的傷口,和不會乾枯的眼淚。
多麼諷刺,大敵當前,自己卻收回了手。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項鼎狂吼著,無拘無束,放空自我,他想要大吼。
父親,母親皆因他們而死,我卻下不來了手。為自己無能而悔恨,而大哭,可能這就是項鼎吧。
“走啊。還不走。”項鼎說著,想要離開這裡,拿起手中劍,一步一撮的走開這個地方,走了五步左右,耳邊突然傳來膝蓋駐地的聲音。
“多謝項公子不殺之恩。來日我農七必當以身為報,以效犬馬之勞。多謝了。”農七重跪餘地,大聲說道。
“走。”
項鼎拖著長劍,繼續邁開了腳步,沒有在聽到任何聲音,似乎一切變得平靜。
水無波,山無痕,地載萬物,天籟四方,這就是此時項鼎的心情,渾然忘我,陷入升起的境界。
看著遠去的項鼎,農七沒有起來,而是一直跪倒在地,知道夜幕降臨,身後出現無數人影,他才最後看了眼項鼎消失的地方,對他們說道:“這個人以後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人影沒有說話,但都知道農堂主說出的話,皆是一五一十的真話,不會弄虛作假。
等到此地什麼東西都沒有剩下時,無緣無故的旋風升起,冥冥中一個人的聲音傳了出來,隻聽他輕輕說道:“接下來的戲就可以正常運行了。大哥,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選擇天地教,你選擇神格宗,明日刀劍相向時,可不要怪弟弟了。”
來到此地支持項鼎進入屏門山的正是農七。
帶著無比遺憾的心情,項鼎踏上歸途,一切回歸原地,沒有下手,以後便不會有機會。仿佛世間的許多事情都是如此,當你恨透一個人,舉起屠刀取他性命時,卻又會放手,任他歸去。
無知無覺已經來到成片彆墅前,黑夜在雪花的夾雜下,生出陌生的氛圍,隻是此刻不知為何,升起了無數星星之火,一眼望去,竟猶似火海一般,紅色的熱烈氣息感染著每一個人,他們目光瓊瓊看著項鼎,熾熱,包涵神情。
始終覺得不對經的危然生赫然也在其中,迷人的微笑讓人心神一鬆,散漫的步伐,總讓人清靜,他笑道:“多謝你。”
背後,猶如平靜的湖麵升騰起的錦鯉魚般,同時吆喝著:“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