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眼神中帶著怯意,深處幾許畏懼,左右張望不知道項鼎意欲何為,手腳都顯得不大自然起來,隻是嚴格要求自己不能亂動,以免露出馬腳來。蓬鬆的頭發,淳樸的眼神,略顯稚嫩的臉龐, 交叉的雙手,顯得那般束手束腳起來,不經意抬頭看向項鼎,很快低下頭去。
項鼎隻是輕巧的看著他, 詢問道:“朱空天,你覺得我人怎麼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項鼎突然詢問出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出來,似乎對他很重要,不過他顯然高估了朱空天,他隻是輕微點點頭,不再說話。
畢竟才剛剛認識不久,儘管之前說了很多話語,甚至交心,但到了不熟悉的地方,尤其是看到項鼎之前準備了那麼多,絕對是殺人滅口,不露痕跡的地方,是個人都會顯得心驚膽顫,嘴唇不知覺的蠕動起來。
實力打不過,速度略書一籌,而且還是死地之中,他想要逃跑都不可能。
明白了這個道理的項鼎, 故作輕鬆,走動幾步,看了看水中被瀑布的衝擊力洗條的一乾二淨,搖搖擺擺的影子,隻是說道:“似乎對於自己的身份,你還沒有完全了解,那還吧。讓我來代替那個老頭子給你說說吧。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很難相信我。接下的事情也不好完成。你聽好了。”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鼓足的勇氣,怯怯的朱空天鄭重的看向了項鼎,兩片薄薄的嘴唇相碰說出話語:“我知道你不會害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的。項大哥。”
背後的聲音,並未項鼎太大的鼓勵,相反無比重大的責任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股說不清情緒,他隻知道接下來的一切,如果出了半點意外的話,他不會原諒自己。
“這就好。”說著,便把天玄劍拿了出來,輕輕揮舞劍招,也是他最後一次揮舞。
“你看好了。這是天玄劍法,本來應該讓被人教你,但如果你能提前適應,我想那個人應該不會不答應的。這是第一招。”
劍法璀璨猶如明燈,招招玲瓏剔透,降龍一般掃過水麵, 驚起的水柱,足足有半米高,十招而過,耳邊隻聞驚天動地之響,不見殺人瞬間之聲。
不過短暫的十招,看得用劍癡兒朱空天流連忘返,看到了寶藏般,意猶未儘的他指著天玄劍,來了興趣和勇氣,說道:“這是什麼,為何如此純元渾熟,渾然天成,找不出一絲瑕疵,我如果能夠學會,實力肯定會更上一層樓的,至少是上層的劍法。項大哥,這……”
平生不習慣開口想被人要東西,而且還是認識不久的人,換做常人肯定是不會給的。
修真一道,與天爭,地爭,更要與人爭,沒有人能夠逃脫這一天地法則,神魂技,戰技,武技是一個人生存的基本,基本上不會傳於彆人,殊不知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的事情,比比皆是,你想要學習,相對而言,必須付出慘無人道的代價,自然,彆人想要學習,基本相同,隻是相對人不一樣。
恍然間明白這個道理的朱空天,連忙停住口,隻是癡癡的看著項鼎,而後轉頭看向四周的美麗的風景,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最關鍵的東西。
看的項鼎心裡著急,還是隻有歎口氣,說道:“唉,你也就隻有到這種程度了。放心吧。你不在我這裡學習,我也不能當你師傅,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會有人教誨你的。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早說一次,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彆人搶的搶不走。我不過是幫你暫時保管而已。”
“項大哥這話什麼意思?”聽到前半句神經一下警惕起來,好像看見愛人,但是後半句,卻讓他如墜雲端, 不知道項鼎說這句話的含義是為什麼,不能理解,口中所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難不成此地還有第三個人嗎?
“看來你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要也好。免得顯得他不那麼重要。天玄劍我就交給你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是你和他事情。慢慢融合吧。”背過身,抓起石塊扔向溪流中,右手的天玄劍在空中拋出完美的弧度,在陽光中又一次照耀出項鼎冷峻的臉龐,而後重重的墜落在地,最後看了一眼天玄劍,他隻是喃喃自語道:“走吧。他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錚……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飛翔天空,迷陣法器依舊,,更加的濃烈,他朝著朱空天說道:“我還有事情,此地絕對安全,讓天玄老頭告訴你始末,我就不參合了。隻是記住,領悟之後,記得去客棧等我,有事情需要你。祝你成功。”
熱心腸的項鼎如同與多年依戀的老朋友分離,忍不住的感傷,讓他必須離開此地,他怕自己萬一忍不住,霸王硬上弓,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得不償失。
這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