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句話後,項鼎側頭看向他,說道:“說了一路,就這句話最中聽。朝會?”反複咀嚼著其中的味道,等了一會兒說道:“有點意思。就看看這一次我能不能如你們法眼吧。”
此刻不過太陽剛剛出頭,距離日上三竿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就在剛才,聽傍邊的人說了一句,此次來到朝會,為下層人組織朝會,是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天陽峰神龍見首不見尾,傳說腦子有問題的大師兄,吳生宗。
儘管臭名在外,但來到此地觀聽的人還是不少,項鼎一眼望去,竟然有上千人來到廣場上,縷縷徐徐還有人沒有到來,看不出來,天地教下層人如此之多,隻是在之中多少是真正的下層人,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此刻看來,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看熱鬨的,不是真正為了機會,而是消息。
他們是各大宗門的細作,甚至散修聯盟也未嘗不可。
比如眼底下的人,王翦,就是其中之一,隻是偽裝的非常好,讓人看起來不像,項鼎問道:“看不出來,天地教內部已經糜爛了?”
“許多事情看起來是一個樣子,暗地裡又是另外一個樣子了。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隻是帶了一段時間後,就發現不那麼簡單了,天地教的水,很深。”露出過來人模樣,認真的看著項鼎,王翦一字一頓說出了這番話,而後繼續道:“天地教高手如雲,不可小噓。塵人之外,還有無數實力底蘊,要不然散修聯盟數十年來的對抗,都不曾發生大戰,就是因為他們聰明,知道摧毀天地教萬萬不得行。”
“似乎,你知道很多事情?”
“懂得一些,有時間可以詳細的告訴項兄,隻是此刻,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很好的位置,不然的話,聽不到聲音的,朝暉廣場儘管可以容納數千人,但好位置就那麼幾個,去遲了,什麼位置都沒有了。隻能看看人頭。”快走兩步,回頭對著項鼎說道。
項鼎無奈之下,隻能跟隨而去。
王翦對他來說是值得相交的朋友,儘管相識的不那麼愉快,但畢竟他也付出了代價,此刻腦海中還有一縷神識屬於自己,還有什麼呢?
一瞬間可以要了被人的性命,這才是最最重要。
沒過多久,來到了傳說中的廣場的項鼎,頓時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山人海,水流不通的場景了。一樣望去,除了人之外,彆無所存,朝暉廣場果然不愧是天地教中數一數二人最多的地方。
用青石磚契合而成,沒有任何法陣加持和魂力,簡簡單單的圍繞著廣場栽了幾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移過來的蒼天大樹外,就是場中,四麵人群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高台,三道人影正布設著一些用來講座的東西,不過是一些桌椅板凳常見的,很明顯,這一次因為講座的人不是那麼的的人心,所以許多人做起事情來心不在焉,似乎絕對這一份工作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和繁瑣,畢竟這些下人能夠平日裡能夠叫道最高等級的弟子就是入門了,其餘之外彆說大師兄,就是二師兄都不蒙麵,如果能夠趁此機會,好好的見識一番的話,平步青雲,簡直比做神仙還要得意和快活呀。
但這一次,費勁九牛二虎才搞到的機會,就被這樣給浪費了。
畢竟吳生宗在外彆的沒有,名聲卻是醜的要死呀。可以說已經到了天人公憤的地步,隻因為他癡癡顛顛從來不著調,說的話也是模棱兩可,很少有人能夠知道他究竟想要說什麼,以至於下人中都流傳著吳生宗是傻子的傳言,畢竟沒有人證實,自然也沒有人反對,也就這樣日益計生,永久流傳下來了。
那兩人挪動位置的天地教仆役,看著人山人海的廣場,其中一人說道:“要事有朝一人我能這樣講座一番,那才是真正的興奮之時呀。”
另外一人笑了一聲,說道:“如果真有那摩一日的話,你可能就不會在這裡,而是在天上了。”
“你什麼意思?”明顯腦袋沒有轉過彎了的仆役,並未聽出弦外之音,等他想要一探究竟時,那人已經轉身準備離去,問出的問題,自然成了無稽之談,沒有了會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