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呢?”項鼎有了興趣,裝模作樣的喝著酒,陪同他們等候起來。
本是晌午後,天空還算明亮 ,不知從何時起,一朵陰沉沉的烏雲來到上空,不一會兒,下起了牛毛小雨。
淅瀝瀝還不叫人繁瑣。
店鋪中的氣氛在烏雲來到後變得十分詭異起來,所有人都將將法寶亮了出來,他們同一時間意識到了什麼。
項鼎沉思幾秒,發現烏雲並不簡單。
裡麵竟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存在,實力至少在衝魂中期以上,可能還是後期,要不然不可能如此端的時間內召集如此巨大的烏雲,而且是憑空的。
他內心想到;“看來正主來了。”
不動聲色,繼續觀察下去。
半個時辰悄然過去,烏雲漸漸退化,陽光重新照亮大地,小雨也被迅速被蒸發了,隻是在燒烤店鋪外,多了一道其貌不揚的人影。
來者頭戴蓑衣, 背負單劍,胡子過下顎,身形乾練,挺拔,眼神淩厲,慢慢踱步而來,一一掃視眾人,每個人都感覺到一股殺機瞬間爆發而來,幾秒後,他抬腳在項鼎對麵找了一個位置,聲音空洞無神,如同剛從墳墓裡麵爬出來的一樣,隻聞他說道:“小二,上酒,兩碟牛肉,一盤花生米,快點。”
小二倒是見慣風雲的人,肩上帕子一甩,大聲恢複到:“客官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腳步聲騰騰響起,哢哢幾聲後,蓑衣男子所叫物品一一送來。
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張東龍以及王二麻子的眼神已經交互了不下二十次,神識溝通更是劇烈。
“張三,你沒有看錯,就是他嗎?”王二麻子暗示道,他可不想殺錯了人,要知道,他們一旦動手,血滴城城主可不是吃素的,其中危險,每個人都知道,隻有一次機會,必須成功。
張東龍說道:“我親眼看見過他,怎會有錯,他的氣勢,魂力,法寶我不會忘記,動手便是。殺了他,風雪城就有救了。天地教想要進攻神格宗,至少要延緩半年以上,宗主才會有時間恢複過來,風雪城可是神農山最後的屏障了,這一點你比我清楚。”
王二麻子低頭沉思,而後向左右示意,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無論是不是,我們都賭了。”
張東龍道:“這才是我認識的王二麻子嘛。動手。”
幾人抄起家夥就動手,各色魂力已經準備,法寶魏然聳立,瞬間要了蓑衣男子性命,就在他們將動手未動手的前一秒中,蓑衣男子高高抬舉的酒杯,轟然落了下來,聲音接踵而至。
“似乎這裡有貴客等著我的,我說小兄弟,你看了這麽久,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如此著急送死呢?”蓑衣男子冷聲詢問道。
沒錯,他的對麵正是自顧自喝著小酒,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吊兒郎當模樣的項鼎。從一開始兩人就相互注意,隻是誰也不搭理誰,吃自己的方,和自己的酒,不過當其餘人動作起來,蓑衣男子開始了他別有一番風味的訓話。
項鼎回味著剛才的酒勁味道,說道;“他們是來找你的,與我何乾。”
此刻,總算會過味來,原來此地的眾人的確是在等候某人,不是為了探聽什麼消息,而是為了殺人,這倒是讓項鼎不曾料想到的。
不過嘛,經過這兩件事的綜合,加上之前三言兩語的簡單對話,項鼎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做出了決定:明哲保身,退讓才是爭取的道路。
“是嗎?的確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但是我代表的實力卻與你有關係。你不想聽聽嘛?”蓑衣男子並沒有停止說話的欲望,麵對殺機四伏的燒烤鋪子,竟然靜若處子,處變不驚,泰然處之,膽魄著實讓人驚訝。
畢竟張東龍,王二麻子等人的實力不容小噓,從剛才趙龍不願意糾纏可見一斑。
他們與自信的資本,而且人手眾多,一旦開戰,吃虧的還是廖生玄,不過他也不是空手而來,有著自己的後手。
張東龍等人從來就不是好脾氣,見此人對自己的亮出的寶劍無動於衷,火冒三丈,紛紛大吼道:“賊子,該死,看我不取你狗命,祭奠我神格宗失去的上千名弟兄,兄弟們,給我上。”
“殺呀,給我上,不要讓他跑了。”
“給我去死吧。殺害我家園的凶手,都得死,拿命來。”一位長相頗為粗狂,滿麵胡渣子的漢子,大聲說道,口水唾沫橫飛,跟剛從牢房裡放出來的煩人,有的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