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管家兩眼發懵,都不知道是怎麼接過來的,更不知道是如何走出院子的。
等回過神來,看看手裡的金子,他的心肝脾肺腎全都在痛。
再想想剛才安與時分配金銀的樣子,他忍不住悲從中來。
心一橫,直接衝向隔壁的青鬆閣。
“將軍呐——”
......
安家。
一大家子人,隻要是在京城的,此刻都齊聚安老夫人居住的慈心堂。
整個院子都冒著濃重的藥香味,再來就是急促的腳步聲。
餘者坐在廳中,都眼巴巴看著躺在榻上猶未蘇醒的安老夫人。
安應珍吸了吸鼻子,關切之意不似假的,但她眼裡的恨才最是明顯。
“安與時!”她咬牙低斥:“都是那個小蹄子!”
“行了!”安應淮怒聲打斷,“今日是什麼情況你沒聽說嗎?是母親太大膽,那裴允才剛立功回來,連聖上要打壓他都不敢太過明顯,母親一個後宅婦人敢在裴府門前打人,今日能囫圇個回來,已經是萬幸了!”
“嗬,難道他還敢當街殺了母親?”安應珍不屑地很,“有功又如何?如今他已經沒了兵權,往後就隻是聖上的一條狗!”
“當年他隨聖上殺回來的時候隻是一個白丁!罪榮親王權傾朝野,連個罪名都還沒定,全族就儘斬於他的手下!”
安應淮忍無可忍,怒喝道:“還有邊關,與炎國交戰之時,麵對的是炎國太子,他照樣說殺就殺,何曾怕過什麼!?”
聽到這些駭人的戰績,安應珍的臉色頓時慘白。
照此說來,那就是個殺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