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斜眼盯著安與時:“還有你,特地讓人去忠勇侯府送信,讓那忠勇侯府的世子去對付你親哥,你又以為這種小動作瞞得了誰?”
“是我冒失了。”安與時垂下腦袋,沒想到上京城裡處處都是眼線,這才幾天下來,連樊太妃都知道了始末。
那忠勇侯府和安家,知道的豈不是更多?
“你才知道自己冒失?”樊太妃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語氣格外重:“高家人已經進了宮,要來告你的禦狀,你可知道?”
“告我?”安與時瞪大眼睛:“告我什麼?難道就為了我當街打高硯書一事?是他先出言不遜的,何況我隻打了一拳頭!”
“那又如何?”樊太妃恨恨道:“你們兩個行事太狂妄了,又不知遮掩,給旁人留下了話柄,難道還要怪他們找你們的漏洞?”
“還有你!”樊太妃最氣的就是裴允,“現在與時身上背著多少罵名?你又背了多少?你說自己是她兄長,可你辦事何曾想過後果?你......”
說到這裡,她已經氣得手抖,指著裴允咬牙低罵:“你還記不記得自己要做什麼!?”
裴允目光閃躲,還是司方峋先站起來賠笑臉:“太妃說的是,是我們不孝,讓太妃操心了。”
安與時看的兩眼發直,半知不解的。
樊太妃發怒,連皇帝也怕?
而且皇帝起身請罪,把她也囊括進去,自當是樊太妃的小輩了嗎?
至於她和裴允那些事,其實說起來,感覺風險也不大,怎麼就這麼氣?
“太妃娘娘。”安與時大著膽子拍著樊太妃的背,給她順氣,勸道:“我和阿兄都知錯了,往後一定會謹慎的,您彆氣了,身子好不容易才好些,再生氣,我又得給您換一張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