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斷親?”安老夫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其他的都能忍,可若是在這個時候鬨出斷親這種事,外人會怎麼看待安家?
豈不是要坐實了安家待女不公的罪名?
“老夫人不肯?”安與時無所畏懼,笑得也越發肆意,一字一頓道:“若實在不肯,我就隻能想法子鬨到禦前,請文武百官好好分辨,當日我去邊地尋回孟氏屍骨之事了。”
“孽障!”安老夫人忍無可忍,指著她怒斥出聲:“你敢......”
話沒說完,安老夫人自己又打住了。
看如今安與時這臭脾氣,似乎還真敢。
而且不同於當初收斂屍骨的真真假假,現在周婧芙鬨出大事牽連全家的把柄,是被安與時實打實捏在手裡的。
若是不答應,安家討不到任何好處!
可若是就這麼答應了......
“你如今還小,懂什麼是斷親?”安老夫人坐了下來,為了掩飾,還端起茶來喝了兩口,才又歎道:“你是在氣頭上,所以才如此衝動,但斷親之事非同小可,不能再提,至於你外祖的遺產,還有你母親的嫁妝,這本來就是你的,你非要,拿回去就是了,安家還不缺那些!”
安與時還在思索該不該見好就收,安應珍和周婧芙肉眼可見得變驚慌了。
“不成啊,母親!”安應珍尖聲阻止:“這小蹄子......侄女還雲英未嫁,住進裴家已經多有不妥,若在這個時候讓她大張旗鼓地帶回嫁妝和遺產,外麵的人怎麼看?”
發現安與時一直盯著自己,安應珍又找補似的乾笑了一聲:“與時,你是個未出閣的女娘,清白和名聲最重要,若是一意孤行,外麵隻怕以為你是要和你那裴允阿兄私定終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