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在這裡?當著裴府這些紅甲衛的麵?
這對婦人來說,可是奇恥大辱!
“布料,已經上了老夫人的身,我拿回來也沒意思,還煩請老夫人仔細對數,有多少布料和物件是已經被人用過,沒法原樣返還的,還請折價交還,也算兩清。”
說著,安與時冷冷一笑:“猶記得我外祖一家的遺產多不勝數,安家又不是什麼破落戶,用了便用了,該還的可一個子兒都彆少,不然傳出去,外麵怎麼說呢?老夫人,是也不是?”
安老夫人麵容鐵青,定定地瞧了安與時半晌,怒而甩袖:“沒聽到嗎?快去辦!”
“母親!”安應珍失聲大叫,“那些東西若全被她拿了回去,那我和芙兒......”
“閉嘴吧!還嫌不夠丟人嗎?”安老夫人怒斥,到底還是不忍心的,沒好氣道:“我知道你嫌當初出嫁嫁妝微薄,這些年也花用巨大所剩無多,可我安家是什麼門第,難道會因為這點私心,貪孟國公府的遺產不成?”
安應珍不甘心道:“可除了那些遺產,還有嫁妝,那可都是......”
“用死了的宗婦的嫁妝,你有那麼厚的臉皮,安家可沒有!”安老夫人勃然大怒,“你雖是安家的女兒,可已經是嫁了人的,若你實在不甘心,那就回婆家去吧,在那裡如何度日都是你自己的事,就是彆把這等貪婪作態帶到安家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安應珍心裡明白,是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她就是想不通,明明這幾日都想好了,要對付安與時這麼個毛丫頭的法子多得很,隻要一切順利,安與時就隻剩下任人揉搓的份!
可為什麼,安與時不過是回來了一趟,就又反過來把安家捏地死死的?
還有!
原來她的母親,嘴上說的比什麼都好聽,實則根本就沒有把她這個女兒放在心上。
要不然的話,怎麼一旦觸及到安家的利益,就會那麼快得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