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解釋,安與時和聞夏都懂了。
左不過就是既要大方賢良的好名聲,背地裡又用儘手段不讓其他孩子降生,反正府裡妾室身份地位,誰也不敢到處往外傳。
安與時挑挑眉:“現在還早,不然現在就去拜訪拜訪?”
青竹對於安與時的急性子已經習慣了,笑道:“奴婢已經備了薄禮,隻是沒有一個說法,多少有些突兀。”
主仆幾個一時都眉頭緊皺,沒個名目,直接找上門去,確實惹人注目,那宣王妃也不見得肯配合。
她給人治病,除了要賺診金,更重要的是想打通後宅婦人之間的交際圈。
‘名聲’二字,在這些地方傳出什麼話,往往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正思索著,忽然摸到旁邊用絲絹包起來的首飾。
這些都是安應珍和周婧芙從身上褪下來的,也是她母親嫁妝單子裡的東西。
被那母女倆碰過,再留著也不見得會用,倒不如拿去借花獻佛?
“曾聽外祖母說過,母親的嫁妝都是從小開始攢的,每年請最好的工匠做出最好的東西。”
聞夏用力點頭,看著這些東西,想到安應珍和周婧芙戴在身上招搖過市的樣子,就忍不住一陣惋惜:“可不是,就連布帛都是請最好的織女和繡娘精心打造的,結果都被糟蹋了!”
安與時拿起金釵,歎道:“這支紅寶石金釵,是一套頭麵裡的一支,其他的太過華貴,我還沒死,想必那母女兩個也不敢沾染,隻敢碰這些不起眼的。”
“那些東西,本來都是留給女娘出嫁帶出去的,現在......”
“不妨事,外祖父母和母親,還有舅舅們,這些年也沒少給我攢嫁妝,少這一套不可惜。”安與時深吸一口氣,道:“就拿它,當去宣王府的敲門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