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周婧芙在害怕,安景州就算連坐都坐不穩,也還是伸手把周婧芙護在身後,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安家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周女娘不說話,那奴婢就來問一問二公子。”青竹冷笑:“我朝律法森嚴,因曆年戰亂紛爭不斷,曆代帝王都曾立下規矩,見先烈墳塚者,應禮讓叩拜,就算皇室之尊也當如此,二公子說周女娘無辜,意在譏諷孟氏先祖並非戰死沙場的護國英雄?”
安景州心頭火起,還從來沒有什麼奴婢敢這樣喝問他!
可是麵對這些話,他又實在沒有任何回嘴的膽量。
“我......我隻是護妹心切......”
“護妹心切?”青竹冷笑地更大聲了,“奴婢從小跟著太妃娘娘,也算見過些世麵,若沒記錯的話,安女娘才是二公子的親妹妹吧?同父異母,更是二公子您的嫡母所生,現在還沒斷親呢,您就為著親妹妹,護著旁的野妹妹了?”
安景州呆住,下意識的要吼回來,就又聽青竹冷道:“還有,女娘養在孟氏多年是沒錯,可是哪一次見到安家人不是恭恭敬敬?幾年前孟氏征戰,她回來,是回自己的家,嫡女之尊,不坐首位,難道坐偏位?”
青竹掃視一圈,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接著嗤笑:“若女娘當真禮讓這位周家的女兒,事事以周家女兒為尊,那才是不知禮數!”
“可她也......”
見安景州還想狡辯,青竹的語氣越發難聽:“她什麼?她拿回自己該拿的東西,更是周家女兒本就不該霸占的東西,這也變成欺負人了嗎?”
“二公子這些詭辯,還真是駭人聽聞,原來這世上竟真有如二公子一般,心眼子偏到人神共憤的!”
屋中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