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應珍一顫,再要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安應淮指著她,渾身都在發抖:“你,當初從周家和離回來,院子也要給芙兒占了,好處也要往芙兒那裡拿,我想著芙兒年幼經曆爹娘大鬨離散,能讓便讓了,那與時雖是我親女兒,可好歹在自己家,誰也欺負不了,可你呢?”
“仗著與時不爭不搶,和你的芙兒越發張狂,直到那年孟家出事,與時屢次找我求我出兵,卻被你蓄意阻攔,後來我要出兵去追,也是你想儘辦法誆騙母親,一哭二鬨三上吊,讓我無法成行!”
“最終,與時回來,安家背了滿身罵名!又是你,想出那些毒計,讓與時一個姑娘家背了惡名,待我回神要做些什麼,你和母親就已經把話宣揚出去了!至此,我安家孟家兩族的血脈,徹底淪為棄子!”
聽到這些話,安應珍陰沉著臉,牙關緊咬,站起身來低低發笑。
安應淮一愣,剛要發話,安應珍就越笑越大聲。
在眼前的場景之下,顯得瘋癲而詭異。
周婧芙捂著臉,嚇得渾身發抖。
她還沒見過安應珍這種模樣,該不會......要出大事吧?
“哈哈!”安應珍笑得幾乎喘不上來氣,指著安應淮道:“你把錯都歸咎在我和母親身上?可從安與時回來,直到今日,一樁樁一件件,有哪一樣是你真沒法阻止的?你分明是看在眼裡,懶得理會,所以才會一再縱容!”
“你現在表演起你的父愛如山了?當日安與時從城外回來,你怎麼不護著她?那年她從邊境回來,你怎麼也沒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