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嗎?樊太妃連這樣的人都給過去了,瞧著是要把她當親孫女?”
“王妃忘了?老奴早就查過了,樊太妃和孟老國公老兩口的關係,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如今發現安女娘並非壞了名聲,而是在安家受儘委屈,哪能不護著?”
陳嬤嬤分析完,又眯起眼睛:“奴婢瞧著,如今樊太妃住進皇宮,恐怕也是為著給安女娘撐腰的,那可是孟國公府,被安家糟蹋地一塌糊塗,哪能輕易放過?”
宣王妃的眼睛陡然瞪大,緊接著止不住的竊笑:“那本宮可是押對寶了!”
“可不嘛?王妃您呐,沒白疼她!”
主仆兩個竊竊私語,欣喜異常。
等人走後,裴允拉著安與時從拐角後麵走出來,青竹和聞夏都跟著,見狀往旁邊走了幾步,就在附近守著。
安與時挑挑眉:“都跟你說了,我的本事越不被人瞧見,越安全。”
“嗬。”裴允笑了一聲,頗為無奈:“你殺了人。”
“那又如何?”她反問:“我第一次見阿兄,不也殺了人?就先前那情形,若我不動手,還指不定變成什麼樣呢!”
看她坦坦蕩蕩的,還有點小驕傲,裴允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她第一次殺人,裴允親眼所見,命懸一線,是拚死相博。
那這次呢?
安與時瞧著附近人也不多,而裴允的目光卻太過深沉,自己不自在地很,隻好沒話找話。
“阿兄,你在糾察司都還好麼?聽說你整日忙的很,府裡成日去送熱湯熱菜,都還合不合胃口?送去的被褥夠暖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