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今日,再往前推,她那日從紫光寺負傷回到安家,在場所有人,除了對她不齒以外,還有非常明顯的敵意。
就好像如果安應淮真把她打死了,就是在為民除害。
所有人都藏住了這份情緒,但並不代表這些並不存在。
再聯想到樊太妃對自己的憤怒,在宮中見到樓朝雨時,那種明顯敵對的姿態......
若隻是討厭,那為何要有防備?
“這......”聽雪想了半天,沒有頭緒。
袁管家沉聲開口:“定是有人一直在挑撥離間,才會如此!”
“不錯!”安與時咬了咬牙,又道:“看來,阿兄也是著了人家的道了!”
“女娘說什麼?”袁管家完全沒跟上安與時的思路。
卻見她擺擺手,滿臉的無所謂:“我那些事算什麼?等到我收拾了安家,再加上我如今已經在宣王妃麵前露了臉,樊太妃也真心疼我,總能解決的。”
她又嚴肅道:“但阿兄的情況不一樣,在朝堂上,本身就有很多人針對他,覺得他功高蓋主,把他視為威脅。”
“如今,他掌管著糾察司,雖然還沒什麼大動作,但誰不知道他是個鐵麵無私的殺神?定會把他視作洪水猛獸那般防備著,更有甚者,會為了自身的平安而對阿兄下死手的!”
安與時本就懂政事,自然想的到裴允接下來要走的,是多麼艱險的道路。
聽雪臉色發白,忍不住道:“表少爺的處境真的那般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