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看來,樊太妃還是很疼愛裴允的,隻是在表麵上顯得疏遠?
難道也和司方旬刻意疏遠裴允的目的一樣?
“女娘在這裡呀!”
內侍忽然的聲音,把安與時嚇得渾身一抖。
“是奴才冒失了!”內侍忙退開幾步,訕笑道:“女娘,陛下知道太妃娘娘跟這兒生著氣呢,料想女娘被嚇著了,特讓奴才來請女娘過去坐坐。”
安與時長鬆一口氣,她正愁不知道該如何脫身呢!
“去,我這就去!”
她比內侍官還熟門熟路,像是身後有人在攆,迫不及待地跑到禦前。
這個時辰,司方旬才剛下朝,一身龍袍還沒換下去,顯得威嚴又精神。
“陛下!”安與時行了個禮。
司方旬不鹹不淡地點了個頭,眉眼卻帶著笑。
直等到閒雜人等都走了,他才把皇冠摘下來隨手放在一邊,又端著茶杯一口氣灌進肚裡。
“坐!”
安與時也不客氣,自顧自倒了杯茶,跟著喝下一大杯。
“太妃娘娘生了好大的氣,阿兄正在挨訓呢。”
“知道。”司方旬笑得擠眉弄眼,“你和皇......你和皇家的關係本就微妙,身份又非同一般,裴卿對你如此,確實會惹人非議。”
說完,司方旬忽然湊近了些,笑得過於欠扁。
也顯得平易近人了許多。
“安與時,你說說,你對裴卿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什麼什麼心思?”安與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身子還往旁邊一偏:“那是我阿兄,我能有的,也隻是當妹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