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安家就沒個消停的時候,一路跑來正好口渴。
可手都還沒碰到,步應忽然忘旁邊一側,讓他抓了個空。
正想問問怎麼個意思,茶盞已經送到了安與時跟前,卻見她雙手端起來捧著,悠哉悠哉地小口喝。
喝到一半,她抬起頭來,挑眉道:“哦,你剛剛說什麼來著?安家待周婧芙比待我好?”
安景川深吸一口氣,在心裡怒罵安與時沒半點規矩。
連一盞茶都不舍得上,是以為他缺這口水喝?
“大公子此言差矣。”安與時把茶盞放下,大冷天的,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摸出來一把團扇,輕輕扇了兩下。
扇過來的空氣裡席卷著她腳邊那兩個大炭盆的暖風,再加上微微的茶湯味道。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安景川忽然打了個寒戰,渾身又冷又渴。
安與時看在眼裡,抿唇一笑,才又道:“安家對我可從來都沒有好過,何來比較?”
她瞟了一眼安景川被堵到說不出話來的神色,繼續冷哼:“再者說了,這裡是糾察司,不論什麼案子,都是得講究憑證的地方,大公子一來就著急給我下罪名,可有證據?”
“最後,我如願什麼了?又從何說起的放不放過周婧芙?”
說完,她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撐著太陽穴,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安景川。
安景川的臉色越來越黑。
這個死丫頭片子......
“你好得很,如今是越來越牙尖嘴利了!”他陰鷙冷笑:“高夫人都已經去家中了,你敢說你不知道?她和父親的言談之間,商議的是你和硯書之間的婚事,難道這不是你搶了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