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沒有立即緩和的跡象,她又果斷施針,直到何世子緩緩平複,才長鬆一口氣。
回過頭,她先擦了把汗,才發現何家人都呆呆得看著自己,仿佛看到了什麼神跡。
安與時有點愣神,而後道:“抱歉,方才情況危急,所以......”
“女娘千萬彆這麼說!”老侯爺老淚縱橫得跪了下去,“笙兒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又是老來得子,近來他發病越來越頻繁,連禦醫們過來都說無用,若不是女娘方才施以援手,我們當真以為,老何家要徹底絕後了!”
安與時有點囧,手忙腳亂地過去扶人:“老侯爺請起,有話慢慢說!”
其實毅勇侯家人口簡單,沒什麼小妾之類的。
現在守在跟前的,也就是個老侯爺和候夫人,再來就是滿地的仆從。
“女娘,真是太感激你了,你且說,想要什麼報酬?隻要是我毅勇侯能給的,絕對半點不含糊!”
好不容易把人拉起來,老侯爺又急於下保,生怕安與時不答應,就差又跪下來起誓了。
安與時招架不住,乾脆讓步應過來,好容易才有了喘息之機。
“其實二位不必如此,我今天雖然救了他,可是......”
她有些難以啟齒,這個病,可不太好治。
尤其是在這個朝代,連必備的藥材都不一定有。
“難道是我兒難救了?”候夫人當場失聲痛哭:“難道就和外麵那些大夫說的一樣,我兒的命數就到這裡了?”
“天呐!”老侯爺更是欲哭無淚,跌跌撞撞走到門邊,仰天長嘯:“是天要亡我老何家了嗎!?”
安與時:“......”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