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生她養她,到底什麼地方對不起她?”
說到這個份上,安景川的脾氣也上來了,一時怒火,對準安景州的腦門就是一拳頭。
“你給我清醒些吧!”
“你是安家的嫡次子,就算家族重擔還有我扛著,可難道你真能瀟灑一世嗎?若有一日,父親和我都出了變故,你還能不能撐得起安家?”
說到這裡,安景川越發上火:“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設身處地的去為安與時考慮?”
“是,她在安家,確實沒有在孟家的時候那樣快活,可我們安家到底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她?是沒有給她吃,還是沒有給她穿?就連她想爭回去的那些東西,也不是因為我們安家想貪她的,是因為祖母和父親需要拿著些東西與她博弈!”
“你說你讀了很多聖賢書?那好,你就讀得連這麼點道理都看不明白了?”
安景州聽得發笑:“這些說辭騙騙旁人也就罷了,大兄,你可千萬不要連自己也騙過去了!”
“安家給她吃,給她穿,這都沒錯,可安家有把她當成女兒嗎?若是有,為何當年要讓小小年紀的她背負那麼多罵名?為何要將安家的錯,父親的錯都安在她身上?為何要搶奪她的功勞,還不許她多說一個字?”
“這不是不好,難道是好嗎?”
這些話落到安景川耳朵裡,非但沒有任何說服力,反倒更讓他覺得安景州無藥可救。
“你我生在什麼人家?你睜開眼看看清楚!”
“萬事,隻能以家族利益為先!”
“她安與時是我們安家血脈,受些委屈又如何?難道從小到大,你我當兒子的沒有受過委屈?父親沒有受過委屈?祖母沒有受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