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與時先看了看司方峋,又看了看樊太妃。
想想也是,司方峋年輕,這個江山是硬打下來的,並不是從先皇手裡繼承過來的,而樊太妃又不是現在皇帝的生母,甚至於一生無兒無女,隻是一個太妃。
這些親王們,平時最看重的就是什麼血脈、身份,此時就算坐在這裡,又怎麼可能會老實?
為著不添亂,安與時就算裝,也得裝出守規矩的樣子來。
她微微屈膝,道:“回稟王爺,這是臣女特地為太妃娘娘準備的藥膳,所謂以藥入膳,則是為了保養太妃娘娘的鳳體。”
那親王冷嗤:“本王知道什麼是藥膳,要你多嘴?”
這個親王坐著的位置靠前,年齡也不小,想必是親王之中比較尊貴的了。
這會衝安與時說話,也是傲氣的很,絲毫不給臉麵。
安與時微微垂首,轉過頭去,繼續為皇帝和樊太妃上菜,沒有答言。
那親王卻不依不饒:“你方才自稱臣女,那想必你就是上京城裡某位官家的千金了?為何你能如此不懂規矩,在今日這樣的場合,守在樊太妃和皇上身側,是自恃美貌侍寵生嬌,還是家族出力,蓄意攀附?”
安與時眼皮子一抬,這親王嘴巴這麼毒,不知道的還以為嚼了玻璃。
滿嘴淨噴血沫子!
司方峋眼睛一眯,沉聲警告:“二親王,慎言!”
二親王?
安與時有些訝異。
先皇很長壽,子孫又很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