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著另一個人這麼生氣,心裡怎麼就會甜滋滋的呢?
“你......”
裴允確實就在氣頭上,他回頭,剛想說安與時兩句,看安與時一步一趨地跟著自己。
這小模樣,像極了小時候跟在自己身後寸步不離的小跟屁蟲。
他心下一暖,緊接著又是一緊。
如果趁早把幼時的事情跟安與時說明白,安與時是不是,就不會再誤會司方峋是無憂?
是不是也不會對司方峋有那種心思了?
“阿兄,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很累?看著你瘦了很多,可有回家住嗎?還是又像往常一樣,住在糾察司裡,舍不得歸家?”
家。
聽到這個字,裴允抬手捏著自己的眉心,怎麼也狠不下心了。
這些事,又怎麼能怪安與時?
“司方峋是對你很好嗎?”
聽到裴允這麼問,安與時眨了眨眼:“司方峋?”
瞧瞧,裴允現在一著急,都直呼其名了,暴露了吧?
“就是皇上。”裴允沒想著解釋太多,又說:“近日,不論朝中大臣,還是那些親王,都有意想再和皇室聯姻,你可明白?”
安與時臉上一本正經的:“為了鞏固他們自身的權利,想著和皇室聯姻,倒也無可厚非,可是現在皇宮裡隻有皇上一個,又沒有什麼公主皇子,要怎麼聯姻?難道是要給皇上塞後妃嗎?”
說完這番話,再看裴允想說又不方便多說的糾結神色,她嘴角的笑意都快壓不住了。
說實話,她也搞不懂自己的惡趣味。
總之現在就是不想說穿,就是想看裴允乾著急。